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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卓弄影答應了,第二十五次走臺的時候就將這個想法付諸於實踐。嶽煙的腳踝上綁著威亞,整個人都悶在粗糙的草蓆裡,被一點一點倒吊到半空中去,模擬出屍體被獄卒拖行的感覺。
配樂聲,念臺詞的聲音,以及離地好幾米高的距離,都成為透明的屏障,阻隔了細碎的雜音。只有嶽煙自己能聽到,腳踝處的骨頭在硌硌作響,尤其是上次被扭到了的地方。明明已經沒什麼事了,這樣一吊,傷勢立刻復發起來。
好疼。她慶幸自己不會露臉,否則一定會被觀眾看見自己皺眉的,這可不是一具屍體該做的事。
被完全倒吊著,連呼吸都不順暢,胸口悶悶得只想乾嘔。腳踝的筋骨時刻叫囂著要罷工,最後還是在她默然的堅持下訕訕閉了嘴。
聽著卓弄影一句句地念著臺詞,終於捱到演出結束,她被人從空中放了下來,臉上蒼白得沒有血色。
然而雙腳沾地之後,除了問問演出效果,她一句話也沒多說。
「演出效果很好,我感覺會爆呢。只是……」
卓弄影不無擔憂地欲言又止。
嶽煙倒很平靜,堅定地說道:「既然效果好,那就這樣演吧。」
正式演出前加緊排練,連續三天下來,她的腳腕已經腫起一圈水囊囊的皮肉,上頭還翹著被磨破的皮繭子,連穿鞋都費勁。皮肉之下的骨頭也好不到哪裡去,摸著似乎有錯位的骨節凸出來,走起路來像是上岸的小美人魚,一步一疼。
幸好別的戲份她還能演下來,不至於站都站不穩。
等演完這場就去做正骨,他媽的疼死了,她摸著腳腕忿忿地想道。
上次讓她疼成這樣,還是拍《孽海遊》的時候被人踹到「身上長茄子」。
那個時候,鹿青崖還會幫她揉傷。
為了保證正式競演時的節目效果,三位導師已經被節目組安排到別的地方,絕對不會在彩排時提前看見選手們的演出。也就是說,她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鹿青崖了。
鹿青崖也絕不會知道,她的腳被摧殘成這副模樣。
今天下午就是正式競演的錄製時間,只是上午還需要補拍前面漏下的鏡頭,就是後面這幾位演員的自我介紹環節。
安排站位的時候,嶽煙腿腳不利索,自然很快被身邊鏡頭感十足的選手們擠到了後排去。
目光吃力地透過狹窄的人縫,本想忍著疼痛,努力擠出一抹可以上鏡的笑容。
沒想到堪堪望過人群,就撞見鹿青崖也透過這道縫隙,雙眸含笑地就等著她看過來。
這笑容時刻都保持著最佳狀態,像是奮力盛開的花朵,希冀賞花人來時自己還帶著未晞的露水,將最明艷的瞬間映入賞花人的眸子。
什麼呀,這女人……她居然有點春心蕩漾的感覺,枯槁多年的少女心似乎有復甦的危險。
主持人循循地cue著流程。到了嶽煙出場的環節,全場的長|槍短炮一下子全對準了她。
按照站位,她須得往前面挪幾步。雙腳的疼痛讓她有些踉蹌,堪堪走出人群的剎那,忽然覺得一道目光陰冷地刺在背上。
她沒來得及回頭,只在餘光瞥見白珂意味深長的冷笑。緊接著身子一晃,本就疼痛的腳踝被生生崴了一下。
鑽心的疼抽離了渾身的氣力,她控制不住腳步,居然整個人就這樣往舞臺下跌去——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之後的內容真的是付費才能看的了……趕字數趕到這裡,湊巧了……
第21章
作為人類,摔一下跤沒什麼,尤其是當這個人類是一位美人的時候。
美人摔跤甚或墜崖,往往伴隨著淒婉而美麗的傳說。在跌下去的一刻,仙姿暫留,像光明留給世間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