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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幾乎是貼著自己的右耳響起,何西燭立即分辨出,這是夜雨時的聲音。
只是明明聽見了聲音,卻看不到人。何西燭想,她大概是用了跟幻想類似的異能,將自己控制在了一個虛構的世界中。
其實以何西燭的精神力,她完全有能力掙脫出來,只是她覺得,被困在老婆的精神世界裡也很有趣。
「您就是異族的領導者吧。」何西燭露出了些許笑意,「很榮幸,我能聽到您的聲音。」
何西燭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催眠了,總之她像是睡了一覺,醒來時,正對上夜雨時那張一看就不是人類的臉。
她似乎是處在一種介於人類和異族之間的形態,明明是人類的身體,全身上下卻都覆蓋著一層半透明、泛著銀色亮光的鱗片,那鱗片看上去堅不可摧,像是穿了一身刀槍不入的鎧甲。
何西燭撐著身體坐起來,發覺自己身上居然還蓋了條毯子。
見她醒來,夜雨時認真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隨即微微歪頭,一雙眼睛裡帶著好奇與困惑。
「你為什麼不怕我?」
何西燭不光不怕,她甚至覺得老婆現在的樣子有些可愛,讓她很想伸手摸摸頭。
「我應該怕您嗎?」她問。
「或許是的吧。」夜雨時認真思考了片刻,「畢竟我曾經抓回來的那些人類,他們都很怕我。」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何西燭說,「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
「嗯。」何西燭點頭,「不過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
夜雨時垂下頭,低低笑了兩聲:「你真有意思,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人類。」
何西燭看到,她身上的鱗片在一點點變的黯淡無光,直至消失不見,再抬起頭時,夜雨時已經徹底變成了人類的樣子。
她別開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個……您要不要先去找件衣服穿?」
夜雨時離開了一會,再回來時,她穿了條不知道從哪順來的雪白連衣裙,而且看起來,裡面還沒穿內衣。
她走到何西燭身邊坐下,學著人類打招呼的方式伸出手:「你好,我叫夜雨時。」
「雨時……很好聽的名字。」何西燭握住她的手,「我叫何西燭,相信您不會介意我直接稱呼您的名字。」
夜雨時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想跟你聊聊。」
「我知道你是故意被我抓來的。」她用陳述句說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
「那您為什麼認為我是故意的呢?」何西燭問。
「因為你不反抗呀。」夜雨時解釋道,「我看到你故意將那些廢物支走,還以為你認為自己強大到足以獨吞我的晶體,但事實上,當我用精神力限制你的異能時,你完全沒有反抗,我知道你有著很不錯的精神類異能,如果想反抗的話未必不能逃走。」
「那或許我是想騙取您的信任,再獨吞您的晶體。」何西燭笑著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講話很容易提前成為我的食物。」
「不過……」夜雨時伸出手來,她用力地捏住何西燭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像是打量某種貨物一般,細細端詳著,「我還真挺捨不得就這樣吃掉你的。」
何西燭絲毫不在意被捏到發紅的下巴,而是笑了一下,露出兩排小白牙。
「那麼您會為您想要圈養的食物提供必要的食物和水嗎?」
「我有些餓了,雨時。」
啃著夜雨時不知道從哪順來的雜糧餅,何西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她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次是真理基地戰隊小隊的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