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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有武器,就抱著一隻羊,朝青年沖了過去。
青年人察覺到背後有人在奔跑,但他輕蔑地笑了一聲。
他的拳頭朝場中,沖了過去。
雨中的草葉傳來很清香的味道。一個無聲無息的披髮少年,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雲清沒有武器,他只有拳頭。他現在勉強是個修士,所以他將僅有的一點靈力匯聚在拳頭上。
青年男子的拳頭僵在半空中。
雲清的拳頭砸了下去。
哧一聲,血線沖天而起。濺了雲清半張臉。
他盯著青年,輕聲道:「他把後背交給我,所以,請你不要動。」
這畫面看著並不美好,青年人愕然回首,看著雲清。他的後背被砸出一個大洞。普通人的身體相比修士靈力來說,還是太過脆弱了。
那雙綠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雲清,道:「你怎麼……還沒死?」
在雲清撲過來的一瞬間,無數光刃砸在他後背,血水順著衣服和頭髮滴滴滾落下來。
雲清摸了摸背部,緩緩道:「可能因為,命不該絕吧。」
他說話的時候,那些血跡滾入到雨水中,蒸發了一部分。然而更多的血水積聚在小小水窪裡,被雨水沖刷著在石磚上流淌。
綠眼睛的青年愕然地倒了下去,他到死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那些鋒利無比可以輕易穿透血肉的光刃,沒有來得及斬殺敵人。
雲清抱著那隻羊,羊被摟得太緊,咩咩叫個不停。原本雪白的毛上被染上紅色的血跡,雲清伸手想要擦一擦羊毛,結果血水順著手指將羊染得更紅。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真麻煩,又要躺幾天了。」
雲清抬起頭,朝著場上兩個人看去。葉三的肩頭多了一道細小血口,接著是腿上,接著是手臂上。
空氣中的銀色光線不斷舞動,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四周濺射開來。
葉三放棄尋找葡萄架下的東西了。
雖然他能感受到,那兒有一團很圓潤剔透的靈力在湧動,而且一定與這座陣法有很大關係。
但是他現在不能去找了。
如果陣法被開啟,他並不能保證南門大街的普通人,不受池魚之殃。
就像當初在石橋村裡的八十三個同鄉。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南門大街的人們應該開始做晚飯了。
於是葉三在陣法中跳躍閃避那些飛舞的銀線,刀鋒一次一次與銀線相交相錯。身前和身後的光線太多,他需要同時躲避兩邊的襲擊,然後在陣法的空隙中找到敵人。
風和雨落在二層樓的小院子裡,沒有發出太大聲音。只有人跳躍跑動的聲響,和偶爾一串羊叫聲。
在很安靜的環境中,葉三忽然聽到雲清開口說話。
他說,「動手。」
葉三猛然拔起刀,在撲面而來的銀線中尋找到空隙,阿加措站得並不遠,他很輕易就能找到敵人的方位。
問題只在於背後那些突刺而來的線條。
葉三沒有管背後的襲擊,因為雲清讓他動手,他就很放心地衝出去了。
他握著刀,空氣裡濃鬱的靈氣被銀刀吸收、攪動,院中風雨一時微斂,刀氣卻砰然洶湧瀰漫。
在刀光刺向敵人的一瞬間,他感受到肩膀被兩隻手輕輕按了一下,然後很快的離開了。
眼前一道血線沖天而起,阿加措握著刺進胸膛的刀刃,跌坐在雨水裡。
那雙綠色的眼睛很憂傷,又很平靜。阿加措望著手握長刀的少年,忽然笑了起來。
「不會那麼容易結束的,」他盯著葉三的臉,似乎想要把這張臉刻到骨子裡,帶下地獄,「只要聖教還有人活著,你就永遠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