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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看她天天窩在房間裡看書,茨木童子突然拉她出了屋子。
下雪了。
地上屋頂上積了厚厚的一層,潔白無瑕,分外好看。阿黛笑了笑,想到書裡描寫的堆雪人的情節,拉著茨木童子和大天狗幫忙。
圓滾滾的雪球壘在一起,再用石塊做眼睛,樹枝做手。
看起來很像人了,就是差件衣服。
阿黛問酒吞童子:「有衣服給它穿嗎?」
酒吞童子摸摸鼻子,找來小妖怪跑腿。小妖怪拿來一件武士服,阿黛給雪人套上,走遠幾步看。
「書裡說武士有刀。」
一雙素白的手,將一把長刀系在雪人腰間。
第38章 雪之童子
阿黛順著那手往上看, 重新化成人形的玉藻前,正淺笑著望過來。
沒有設想過再次看見玉藻前的情境,現在突然的看到他,看到那藏在狐面下卻不掩精緻的半張臉,阿黛怔住了。
她以為她真的完全不介意的。
可是……
為什麼心臟還是會不自覺的抽動?
那天玉藻前冷漠至極的神情, 這會兒,居然會浮現在眼前。
阿黛捏住衣服袖口, 從玉藻前的臉上移開目光:「阿藻, 你恢復啦,太好了。」
她笑著說完, 為了不讓玉藻前看出端彌, 特地馬上把視線落在雪人身上,蹲下去看那把刀。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阿藻的這把刀?」找了個話題問,又覺得這樣對恢復人形的玉藻前來說, 或許過於親密, 阿黛又補充道,「唔……也是, 我們才認識多久,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玉藻前輕鬆的神情瞬息間消失。
阿黛自以為她藏得很好,但九尾狐妖活了不知道多久,一眼便看穿她的不自然。
——但這算不得什麼。
玉藻前的唇角又揚起來。
比起先前, 判定她已連化鬼化妖的可能性都沒有後, 那種佔滿心臟的恐懼來說, 她對他的刻意疏遠, 不過如此。
「它叫雪走,平時被我的幻化之術變成摺扇。」玉藻前說著,臉上的狐面隨著他的心意消散,露出好看的眉眼。
「雪走?」阿黛呢喃著這個名字,伸手去摸刀柄。寒冷的天氣下,鐵製的刀柄冰涼無比。但刀身分明顫動了,如同先前殺生丸的刀。
想到會安靜聆聽她說話的殺生丸,阿黛笑了笑。
「刀有名字,雪人也應該有個名字。」
「它們不過是冰冷的死物,起名有何意義?」大天狗在旁邊,語氣冷漠。
「刀不是冰冷的死物。」阿黛握緊刀柄,偏頭看著大天狗,不假思索的反駁,「雪走也會回應我。」
「回應?」大天狗再次質疑阿黛,「不可能。」
「當然可能了,妖怪的刀都是妖刀,有所特殊是正常的事情。」順口說出好像在哪聽過的話,阿黛為大天狗的不配合而生氣。
「就算是這樣,雪人也不會回應你。」見阿黛鼓著臉動怒,緊緊盯過來,大天狗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了笑容,「它沒有生命。」
大天狗說得也沒有錯,阿黛抿了抿唇,弱弱的說:「也是,雪人沒有生命,起了名字也沒用,也不會像雪走一樣回應我。」
她將手從刀身上移開,看著地上多餘的小雪團,壞心眼的抓起來,往大天狗身上丟。
「但我還是要代表雪走和雪人向你表達不滿!」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阿黛看著沒躲過去的大天狗,偷偷的笑。
大天狗眉頭擰起,思考著要不要像阿黛一樣幼稚,用雪團丟回去。
嗡——
突然的,雪走發出了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