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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太郎正坐在熄滅的火堆邊,看到她以後瞥了她一眼,轉過小身體望向別處。
阿黛捧著食物,想了想還是坐到衛太郎身邊,剝開果子皮,邊吃邊看他。
她從他的眉眼看到鼻子,又看到嘴巴,再合起來觀察他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呀!」
吃東西沒專心的後果是,被果子裡面的部分燙到了舌頭。
「你是白痴嗎?」衛太郎說話時,惱怒得不得了。他跑到雙頭坐騎邊取出果子,在衣服上擦乾淨,撕破錶皮餵給阿黛,「含著。」
阿黛依言把冰涼的果肉含在舌尖處,鼓著小臉,眨眨泛著淚花的眼睛道謝。
那樣子看起來可憐又好笑。
她是坐著的,衛太郎站起來的身高剛好跟她平視。
四目相對,阿黛就看見,小傢伙伸出根手指,向她的臉頰靠近。得逞以後,似乎是覺得很好玩,他還反覆性的戳了戳。
阿黛嚥下果子,嚴肅的叫了句:「衛太郎!」
衛太郎保持著手指碰觸她臉頰的動作沒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黛感覺那根手指還輕輕的颳了兩下,才挪開。然後,小孩子側過身,提高聲音回了句:「什麼事?」
他的臉頰在泛紅。
阿黛卻沒再說話,重新捧著食物咬了一口,小口小口的咀嚼著。她盯著衛太郎臉上的那抹紅看,總覺有什麼地方很奇怪,可是又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消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小孩子都有這麼厲害的麼?山裡,森林裡,水裡,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衛太郎都知道,也能輕而易舉的做成美味。
休息的時候,阿黛會跟著他一起進森林。其實,綠意盎然的地方她很喜歡。
「笨蛋,你怎麼又把毒蘑菇採進簍子裡?」
「有……有點控制不住。」
被小傢伙兇悍的指責,阿黛尷尬的把被丟到地上的毒蘑菇踩了又踩。不進森林還好,一進去,看到裡面色彩鮮艷的毒蘑菇之流,她就會忍不住想採下來。
——是有用的。
直覺這麼說。
「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衛太郎好像還不解氣,看了下邪見,又看著只會放任的殺生丸,「哪天亂跑死掉了,都沒有人知道。」
「我是跟著你才進森林的啊,而且殺生丸大人會保護我們的。」
阿黛回頭望著不遠處正休憩的殺生丸笑。殺生丸不是那種會陪著她到處亂跑的性格,所以以前她會就近找些能果腹的吃。如果摘到有毒的,邪見也會指出來。
這個理由好像讓衛太郎不能接受,他露出恨恨的表情,默默處理起食材來。
阿黛和邪見一起給他打下手。
「你不能少吃一點麼?這樣吃下去會胖。」
吃東西的時候,衛太郎一邊兇,一邊將手裡的肉串遞給了她。
阿黛笑眯眯的回道:「沒有呀,我問過殺生丸大人,他說我沒有長胖。」
衛太郎看著笑眯眯的黑髮女人,折斷了手裡的小竹竿。突然站起來,往黑夜中走去。
「衛太郎,你去哪裡?」
天在慢慢黑下來,擔心衛太郎亂走會出事,阿黛起身跟在他後面。
「不要管我。」
衛太郎側著頭表情兇狠,半月形的眼睛裡寫滿了不爽。下一秒,他竟從原地消失。阿黛驚駭莫名,又追了兩步。
殺生丸在這時候忽然出現,將她抱起來,他並沒有說話。月光下的森林影影錯錯,殺生丸抱著她,落在山間的樹木之上。
剛站穩身體,阿黛就看到,衛太郎的面前站著一隻巨大的山妖。山妖仰天嘶嚎,朝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