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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更快,幾乎成了一道殘影,短刀側翻,直往最前面刺劍的男人而去。
同時兩聲,血流噴湧。
最前頭計程車兵的脖子被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他不可思議地扔下了劍,捂著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劍也捅入了女子的腹部,她手中的鐵錘倒下,砸出了好大聲音。她捂著腹部,鮮血不斷地從指縫流出,她撐著最後的一份力,看了一眼顧言。
那眼神,顧言讀懂了。沒有不甘,沒有怨氣,只有淡淡的感激,和一點點希翼。
張志解決了手上的人,接住了女子倒下的身軀,他情緒即將崩潰,對著顧言喚道:「將軍,將軍,你看看能不能再救救她。」
顧言稍一診脈,沉默地搖了搖頭。他甚至在劍捅入那時,心中就明瞭,他遲了。
女子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染滿血的手握著張志的手,張著口,想要說什麼。可因為實在太疼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滑下了手。
一時間,他們都隨著這個女子的逝去而無比沉默。他們找了一塊地方,把女子安葬好,張志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血。
而他們的將軍,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眸光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言的臉上有幾滴適才濺到頰邊的血,血的鮮紅,為他添上了些不似在人間的肅殺之意。
他看過太多生離死別,可唯獨這次,真正觸動了他的內心。一個女子,就在他面前,湧著血閉上了眼,他卻無力救她。
那宛宛呢?現在正逢時局混亂之際,謝家也被牽扯進了漩渦之中,他怕有一天,也會像今日一樣,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宛宛遠去。
顧言的手指刺入掌心,他一直有意無意地讓自己暫時忘記現在的殘酷,相信小姑娘在連城會安全的。可今日這個女子之死,將如今的粉飾的太平撕了個粉碎。
他必須更快地解決了這一切,誰都不敢保證現在哪個地方是安全的。
「姐、姐姐。」一個膽怯的男聲從外頭傳來。
頓時全軍緊張起來,對方是敵是友,又是否會暴露他們的行蹤,他們都無法確定。
這個男子估計才十四五左右,臉上還稚嫩,他沒有聽阿姐的話跑得遠遠的,他拿了幾把刀握在手裡,又折返回來。
可他熟悉的屋子卻是靜得可怕,阿姐並沒有在屋子前,但地上一大灘血卻是告訴了他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血泊中,還有阿姐身上繡的荷包,前些日子,阿姐還笑著和他說,這荷包是她繡了好久的,等東邊村裡的何大哥回來了,她就送給他。
而那個荷包如今卻浸泡在血中,變得髒汙不堪。少女寄懷心思的雙彩蝶鳳的紋飾上,是少女自己的血。
「阿姐!」少年拿起荷包放在懷裡,嚎啕大哭。
少年的嗓音悽厲,似啼出了血,聽者落淚。
「你姐……我們已經安葬在了東邊的小土坡了。」顧言沉沉地說道。
「你們是誰?」少年警惕地後退,觸及顧言臉上殘留的血跡,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手拿著刀子,向顧言襲去:「我要為我娘和我姐報仇。」
少年的眼裡充斥著仇恨的血紅,沒有章法地揮著刀子。
顧言不想傷他,他背過手,腿一抬,就踢掉了少年手上的刀子。
手中沒了武器,少年不甘心,赤手空拳與顧言相搏。
顧言以手劃圓,以柔克剛,輕而易舉地抵擋了少年的進攻。手指在少年幾處穴按下,頓時少年失了力氣,坐在地上。
「冷靜點!我們並非殺害你娘和你姐之人。」顧言厲聲道。
殺暈了頭腦的少年這才分出了一點精神,發現前面幾人的裝束的確與那些蠻橫計程車兵不同,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