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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沒有辦法體會有親人的感覺,是小姑娘願意一點點告訴他,何為之信任。
「夫君,你就放心吧。」謝詩宛的手撫摸著男子的後背,說道。
「這……將軍……」張志站在兩人身後已好一會了,見將軍和他夫人情意深重,互訴衷腸,他不知該不該打斷。
顧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才鬆開了小姑娘,聲音恢復了在人前時的冰冷:「想通了?」
這不給半分情面的聲音,直讓謝詩宛都驚愕,原來阿言在別人面前能做到如此冷酷。
「想……想明白了。」張志縮著脖子,氣勢短了一截,再無那時囂張的氣焰。
「挺胸抬頭,若不想讓我看低你,就不要畏畏縮縮地進去。」顧言背過身,說道。
張志握了握拳頭,沉穩了下來:「好,我張志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大步掀開營帳走了進去。
謝詩宛好奇地揪著顧言的衣袖,從後頭探出頭,繞有趣味地砸吧了一下嘴,說道:「阿言,原來你兇人的時候是這樣的啊。」
剛才還冷麵斥聲的顧言登時臉邊泛紅,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幾聲,說道:「我沒有那麼兇吧?」
「就是有,就是有。」謝詩宛與顧言嬉鬧起來。
看著小姑娘嬉笑的模樣,顧言也被牽著有了些笑意,少了些憂惱,揉了揉她的頭。
「將軍……」不知何時,營帳的布簾被拉開,一群士兵見這樣的將軍目瞪口呆。
這……就是他們的將軍嗎?他真的會笑嗎?
謝詩宛一看到有其他人見,頓時就不敢這麼大膽了,又躲到了顧言身後,兩頰粉粉的。
「嗯?」顧言回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在那八卦計程車兵。
「啊,將軍你們慢慢來。」他們自覺地一邊捂著眼睛一邊放下布簾。
「我們進去吧。」顧言知道張志已經進去許久了,向小姑娘伸出手。
謝詩宛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點點頭,說道:「好。」
顧言才剛一掀開布簾,裡頭計程車兵齊刷刷單膝下跪,抱拳向顧言呼道:「將軍。」
幾百個壯年男子的聲音壯如牛,似掀起千濤駭浪,他們這次是心服口服了。而這最前面跪著的就是張志,他比任何人跪得都要筆直。
顧言背過手,看了一圈,下令:「眾將士,今日的傷亡,罪責最大的在張志,現在張志出列,領罰軍杖二十。」
「啊…這…」那些士兵們面面相覷,二十軍杖可不把人命給打了半條。
「是,將軍!」張志沒有怨言,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示意兩個士兵拿著木杖和布,趴在板凳上。
很快一杖接著一杖打了下來,張志把布塞在嘴裡,愣是一聲未吭。
下了板凳,張志的腿疼得厲害,臉上忍得脹紅,可卻還是挺直著走過來,單膝跪下,說道:「將軍,已領罰。」
顧言看了一眼張志,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些欣賞。說道:「接下來,剩下的人分成兩部分,由張志來挑性子沉穩計程車兵出列。」
「將軍,我…真的……」張志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可有異議?」
「沒有!」張志肅然回道。
張志畢竟在隊伍時間長,幾乎對隊伍的每一個人性子如何,家住何方瞭解的一清二楚。不過半晌,就分好了兩支隊伍。
楊一帶了一隊跟著謝詩宛,張志帶了一隊跟著顧言。
時間無多,顧言將張志帶出去,大致說了一下計劃,剩下的就交給張志如何交代給下邊的人了。
夜深人靜,兩隊的領隊還在操持著軍隊。今日一戰,也讓他們看清自己,與訓練有素的翼王的軍隊相比,他們還差得遠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