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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這倒是有些東西,或許能幫上將軍。」
「將軍可知,案發當年,給顧承定罪的除了長子顧懷安的往來信件,還有一件刺著『顧』字的王旗,上繡十二爪龍紋。」三皇子微微一笑,徑直道。
李渭確是不知,他從未聽說過這件事,想來這也是皇室的密辛,顧侯軍威在外,百姓歸心,軍中將士欽佩仰慕者眾多,若是展旗而起,當年怕是徒惹動盪,皇室定不願見到這樣的發展。
「將軍覺著,這件王旗,是真是偽?」三皇子賣了個關子。
李渭冷嗤,「三皇子這般周折,總不會是要將顧侯謀反的鐵證扔到我面前來吧?」
三皇子朗聲笑道:「將軍說笑了,不過這王旗確是假的。」
「殿下如何能肯定是假的?」沈薏環追問道。
當年事發時,三皇子也不過尚是稚童,絕無可能當年便將這些機要一一查探清楚,便是眼下為了討李渭的承諾,信口開河,也是有可能的。
「我倒是也想問問將軍,這王旗真假重要嗎?屆時翻案,我說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將軍一樣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三皇子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帶了幾分戲謔,輕聲問道。
「三皇子倒是深諳帝王心術。」李渭聲音驟冷,不鹹不淡地贊了句。
皇帝老子說人家反,便抄了家,待子孫登基,說人家冤枉,便推了案宗翻案。
將國事當做政治制衡手段,人命反倒成了微不足道的。
這砍頭的鍘刀落不到自己腦袋上,真是不知疼的。
「將軍莫怪,是予辰妄言了,」三皇子也沒生氣,仍是笑盈盈的,「不過這龍紋王旗確是假的。」
「方泓當年重傷後,便一直記恨安平侯,王旗是他著人偽造了替換的。」
方泓當年在安平侯軍中意外受傷,傷了根底,性情大變,自此便將安平侯府闔府恨在心裡。
「三皇子可有實證?」李渭問道。
「實證我自然有,將軍年前不是在死牢裡劫了個囚犯嗎?倒不妨去再審審,那人的妻子是位繡娘。」
李渭皺眉,「三皇子如何得知這些?」
「我還可以告訴你,那人的妻子將王旗繡好之後,是他親手放進安平侯府,後被搜出來當做鐵證。」
「我知將軍對我仍有顧慮,不妨親自去證實,至於我皇妹,還請將軍和沈姑娘也幫我再尋尋。」
沈薏環看著說走便走的三皇子,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就走了?」
「他今日不過是來表明態度的,知道我不會今日給他答覆,話說完了,便走了,留著時間讓我自己去查呢。」
「你不想……自己做皇帝?」沈薏環想起方才心中的疑問,輕聲問他。
李渭起身往外走,到沈薏環身邊時,順勢牽上她,「做皇帝有什麼好?」
「至尊之位呢,懷豫難道不心動?」
「這至尊哪是那麼好做的,秉持法度,肩負蒼生,我可沒那麼多精力。」
他帶著幾分冷嘲,滿身氣度是他一貫的矜貴清冷,北地的熾眼日光鋪撒在二人身上,眼看便要入夏,將軍府園中的花木皆賦著勃勃生機,沈薏環聽見他說:
「我只想忠於環兒,此生怕是應付不來旁人了。」
第77章 回京 等日後塵埃落定,我陪你走遍北地……
見過三皇子後, 李渭將沈薏環送到驛館,獨自離開,想來是去尋陳沅一同去審問那死囚了。
她這陣子住在李渭那, 今日回來這趟, 也是她想問問關於方泓的事。
沈明嫣正在陪著女兒,小丫頭看見沈薏環,便伸手要抱。
沈薏環將她接過來,「希兒這陣子好像活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