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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知道,今日除卻看笑話的,真心實意的人並不多。
「夫妻倆一個比一個衰,也是配了。」
不知是哪位夫人的喁喁私語鑽進了她的耳朵裡,那時沈芳寧也就攥緊了衣角。
她一定不能讓傅正則感受到冷落!
沈芳寧垂下頭,給自己鼓足了勇氣。
可這些勇氣在看見傅正則時,立刻就化為烏有。
傅正則換了一身常穿的直裰——和先前正經的官服比起來,似乎更家常一些,也就沒那麼有拒人千里的冰冷之感。
他緩緩地走過來,看著眼眸盈盈的她,忍不住靠近,想要再走快一點。
可是再快又怕嚇著她。
沈芳寧恍然不知自己如今似個膽怯的小兔,似乎一點大的動靜就可以讓她驚起。
她木訥地看著傅正則,心裡卻咚咚地直跳,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傅正則見她這副反應,覺得有趣,便想口頭逗一逗她,「……今日算是委屈你了。」
他想了許久,也不知道怎麼逗一個女孩子。於是沉默了會兒才還沒說話。
可沈芳寧一聽,她端視了一會兒傅正則。兩頰燒得很——她伸出手握住了傅正則的手掌。
這一握,倒像是兩個汗手的聚會。
大家都是頭一回曆事,雖然秋媽媽和杜氏提點了兩句。但沈芳寧是個恪守男女有別十餘年的女子,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她揚起明艷的臉蛋,攥著手掌愈發緊了。似乎糾結了好一會兒,沈芳寧拉著他坐下,接著就出乎傅正則的意料,她鬆開了手——
身子向前微傾,她攬住了傅正則的脖頸。將下頜抵靠在傅正則的肩窩處,輕柔地說:「沒有,嫁給你我才不委屈。」
後半句帶著少女的嬌俏,她黑亮亮的眸子看著羅漢床旁的博古架,只覺得手臂下的人繃緊了身子。
傅正則確實沒想到沈芳寧……他記憶裡沈芳寧是個豎起自己保護殼子的姑娘,你進一步,她就推三步,直到無路可退,她才有那麼一點靠近的意思。
大紅的錦帳在他眼前,脖子上是滑如胰子的皓臂。傅正則自蒙學起就和女人再無有肌膚之親。沈芳寧的行為,無疑是在撩撥他這顆心。故而眼神一暗,沉聲說道:「洞房花燭夜,為夫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他的話雖輕佻,可從他的口裡說出來,只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沈芳寧懵懂地點了點頭,她的髮絲撫過傅正則的脖頸,酥酥癢癢的,惹得他心猿意馬起來。
故而,他握住了沈芳寧的纖腰,待他還未有動作時——
一個微潤的吻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傅正則看著玉軟花柔的娘子,他舒朗一笑。
沈芳寧微後仰才能看見傅正則表情來,她腦子一團漿糊。似乎五月的天氣也開始熱了起來,她通紅的臉頰清晰而自然地印在傅正則的瞳仁裡。
剛剛是她做的事嗎?
她眼濛濛地望著傅正則。
羞答答的模樣,就像稚嫩的蜜桃終於成熟了,要從樹上摘下來時那種粉紅而鮮活。
火不知從何而起,誰先主動的似乎並不重要。傅正則柔和地睇視沈芳寧,須臾後,他一把抱起她,往撥步床走去。
繡著鸞鳳和鳴的錦帳,金線勾勒出紋樣來在燭火的照耀下似乎閃爍著光,熠熠生輝。
傅正則撫過沈芳寧烏黑的發,他憐惜地、綿綿地吻著沈芳寧,從額頭到嘴唇,一步步探進曾經暗夜裡宵想的禁地裡。
不知什麼時候,剛換上身的衣裳也悄然落地。
沈芳寧呼著氣,她的眼睛水意朦朧,粉嫩的嘴唇愈發艷紅。雪白的腕搭在正紅的枕頭上,是怎樣一副穠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