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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仗,彷彿公開處刑的現場。
「不看。」嚴仲修往後靠了靠,伸手圈住他肩膀,餘光卻專注地投到電視上,低聲說:「不緊張,你演得很好。」
這是耽改劇,他怕他們會多想。
此時螢幕中萬馬齊喑的朝堂政局,趙呈景不動聲色地朝下卻覷了一眼,盛欽對上他的視線,眼底深含笑意。
沈瑟瑟興味漸起,她很少看嚴鈺的劇,那些個角色都差不多,小姑娘們才喜歡那樣的。
但這回看他英俊的臉上,滿是血汙,披頭散髮狼狽地慘笑,情緒當即被帶起來。
趙呈景眉梢微不可察地皺了下,與他冷冷對峙。
在見到眼前高大的身影倒下的剎那,眉心終於擠出一道山巒,很快轉過身。
身形微晃,長袖中伸出白皙的手臂,指尖輕輕顫了顫,說:「拖下去。」
隱忍如他,身體卻先於理智給出了反應,每處細微的表情,都耐人尋味,像箭矢一樣往人心上射擊。
史官提筆,因是靖宣帝稱帝之日,遂記載為靖宣兵變。
深夜,小太監提著燈,畢恭畢敬地候著:「陛下,該歇息了。」
年輕的帝王放下奏摺,往朝堂下看了一眼,
月映長階,他莫名覺得冷,冷得鑽心刺骨。
像從邊境吹來的風雪,將胸膛的溫熱都刮盡,呼哧的聲音,空洞的令人遍體生寒。
恍惚地抬手摸自己的臉,半晌才捻著濕潤的指尖,眉頭深深皺起來。
「屍體找得如何了?」
小太監移開目光,低下頭說:「回陛下,棄於亂葬崗,恐怕找不回了……」
趙呈景喉頭一哽,強行壓住腥甜:「沒有朕的允許,他們竟敢,竟敢,噗——」
「來人,快來人,傳御醫!」
姜宥歪在嚴仲修肩上,說:「好傢夥,此處引起極度舒適。」
嘴硬,之前看小說的時候,他分明哭得滿臉是淚。
嚴仲修也不拆穿,大手揉著他後腦,好像這樣能給他些安慰。
姜宥也順勢蹭他掌心,像只乖巧的小狗,繼續看下去。
盛欽重生了,彼時趙呈景尚在青樓,泛著昏黃光暈的銅鏡裡,隱約映出精緻的眉眼。
紅衣勝火,越發襯得風華昳麗。
身後婦人溫柔地呢喃:「殿下如今,長大了呢。」
趙呈景回身握了握她的手,聽到震天的馬蹄聲,走到窗邊,正好撞上馬上那人冰冷含恨的眸子。
驚愕從眼底閃過,一時間愣了神:「他是……」
「一戰成名的盛少將軍,這時候應召回京,多半是為華傾公主的親事。」
趙呈景說:「盛家軍權在握,這些年一直戍守邊境,朝廷終究不放心。」
「對於我們來說,正是個好機會。」婦人說。
「也許。」趙呈景收回目光,直覺告訴他,盛欽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能不能從他那裡下手,還未可知。
一集播完,沈瑟瑟看得意猶未盡:「真期待後續,小宥演得真好。」
狗血歸狗血,她還就愛吃這套。
代入感一上來,她心疼極了盛欽,可看到趙呈景展現各種,身體背叛理智的反應,心軟了又軟。
聽到她這麼說,姜宥也鬆了口氣,心裡挺高興:「謝謝媽,老三也很厲害的。」
「這回還行。」沈瑟瑟笑:「後面呢,追夫火葬場了嗎?」
「那肯定是少不了的呀。」姜宥說,和沈瑟瑟對了個眼神,兩人默契十足地笑。
後面趙呈景會很快就知道,盛欽性情難測,豈止是不好對付,他幾次差點死在他手下。
劇尾接了個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