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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枕剛剛在甲板上也是在看鳳尾山,但從甲板上只能看見一個山尖尖。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鹽鐵向來是被朝廷死死捏在手裡的,肯定不會交給我。除非……」唐枕欲言又止。
婉婉忙道:「除非什麼?」
唐枕滿臉為難,「除非我娶了公主,那我在皇室眼中就是自己人了,就有可能接管鳳尾山了。」
婉婉:……
她抿著唇哀怨地盯著他。
唐枕見她這副情狀,就笑了起來,「幹嘛呀,跟你說笑呢!就算公主肯下嫁,我也不敢要啊,誰不知道公主的年紀都能當我娘了。」
婉婉:「可是你說的話,我都忍不住會當真。」
唐枕目光微微一怔,兩人對視片刻後,唐枕:「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哥哥。」
婉婉:……
下一刻,唐枕腰上一疼,軟肉被婉婉掐了一下。他嘶的一聲痛叫,忙喊饒命。
婉婉就抬頭對著他假惺惺地笑,「哥哥真的疼麼?」
「疼疼疼!」唐枕慌不擇話,「好婉婉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你哥哥,我以後再不跟你玩笑了你快鬆手吧疼死我了……」
唐枕慘叫得真情實感,婉婉漸漸無措起來,「真……真那樣疼嗎?我沒用力啊……」
她忙鬆手去解唐枕腰帶,扒開一看卻見剛剛掐住的面板平滑一片,連塊紅印子也沒用更不提淤青了。
婉婉這才明白自己又被唐枕給騙了。她瞪了他一眼,收好輿圖滾進床裡頭去,那背影氣呼呼的。
唐枕喚了她一聲又一聲,第一聲時,婉婉氣哼哼的不想搭理,第二聲時,婉婉眼珠子一轉;第三聲時,婉婉耳朵微微一動,在回應的邊緣反覆猶豫;第四聲時,婉婉心想,等唐枕喊到第六聲再跟他和好,我要擺擺架子。
可是唐枕喊了五聲就不再喊了,婉婉那個著急啊,等了又等,發覺屋子裡再沒有任何動靜,她以為唐枕走了,不由失落起來,早知道她就答應他了。
唐枕見我一直不應他,會不會難過呀?
婉婉嘆了口氣,兜來轉去,竟然要她去找唐枕和好了,真是因果報應。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婉婉忽然發覺身後一熱,她驚訝地扭頭,就見唐枕不知何時鑽進了被子裡,正咧嘴對著她笑。
他笑得這麼燦爛,婉婉反倒不自在起來,「我們吵架呢,你正經一些。」
唐枕盯住她亂翹的頭髮,心裡很想去剪一根下來,嘴上卻道:「我一直很正經啊!婉婉我跟你商量件正經事。」
一聽是正經事,婉婉頓時忘了兩人還沒和好這事,當即道:「你快說。」
從趙家打劫來的樓船掛上唐家的旗子,一路衝著京都而去,而被樓船遠遠拋在後頭的安州府,正在舉行春耕祭,本該是一州刺史親自主持的勸農之禮,但安州府刺史跑得慢死在戰禍裡,趙太守又眾所周知被關進了大牢裡,只能由唐守仁暫代。
唐守仁到底年歲大了,親自將半畝地翻完,已經累得汗流浹背。祭祀結束後管家心疼他,說老爺啊,別人都是做做樣子隨意翻翻幾鋤頭,你何必這樣較真呢?
唐守仁擺擺手,「若是以前也就罷了,但以後安州府就是我兒子在管了,我這當爹的總不能糊弄百姓讓兒子丟臉啊!」
唐枕殺了石嘯收服了兵馬,又不斷建布坊織房給那些戰亂中流離失所的平民一份安身立足的活計,唐守仁心裡為兒子自豪,在這本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又有了滿身幹勁。
但他這話卻是叫管家大喜,「家主是說,少爺真能執掌安州府?不是說讓趙太守寫舉薦書麼?」
唐守仁搖頭笑道:「我兒誆騙趙之近的話你也信?他殺了連朝廷都忌憚不已的石嘯,如今在安州府有兵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