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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裡這場事故只是個小插曲,因為沒有人受傷,而且又是裝修的鍋,推來推去也只是歸結為意外。
「輕點輕點。」楚翊嘶一聲,似乎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活該。」謝謹之皺著眉,指尖夾著一塊小碎片向外拉,玻璃出來之後,背上留了個小口子,碎片上沾了點血。
本來不會傷到。
不到五分鐘之前,他們剛進屋,楚翊就把上衣脫了,拉著謝謹之去找背上那塊碎片。
這的確是個小碎片,原本只是掉進衣服裡,不過上車的時候楚翊向後靠了一下,就這麼巧合地扎進肉裡。
謝謹之忽然感覺有些好笑,「在車上也沒聽見你吭一聲。」
「我一點也不疼。」
「那你別叫。」
「……你去看攝像頭遮好沒。」
「什麼?」
謝謹之即使不解還是按照楚翊說的去看了一眼,說來這些攝像頭也是可憐,自從昨晚遮上,便一直沒有見過光。
謝謹之:「好了。」
楚翊:「那你過來。」
謝謹之走近,一把被拉倒在床上,楚翊一個翻身過去,湊在他耳邊說。
「叫給你聽,好聽嗎?」
謝謹之此前從來沒有發現楚翊是這麼一個愛記仇的人,但知道地有點晚,已經記在小本本上了。他喉嚨上下滑動,「好……好聽。」
見他說好聽,楚翊也沒什麼表示,只是伸著手一下下地撥弄謝謹之的耳垂。楚翊視線凝在上頭,盯得耳朵發熱,揉得它變了色,才惡劣地開口,「它又紅了。」
「紅了。」楚翊似是喃喃自語,其實專門說給謝謹之聽,「真漂亮,你怎麼不看了?」
「哦對,你看不見。等改天,拍下來你也看看。」楚翊語氣漫不經心,但不是開玩笑,他真有這個想法。
似乎面對著謝謹之總會激起他的某些惡趣味,想再逗一下,再壞一點,把人欺負地說不出話才感覺更滿足。
像是不知事的少年,喜歡就要欺負。
楚翊對耳朵吹著氣,低下視線就是脖子——謝謹之只留給他一個側臉。
因著扭頭的動作,脖頸有一道突起的筋骨,邊上形成一小片凹陷,一直連綿到鎖骨,之後被衣服擋住。
楚翊舌尖頂在犬齒位置,有點想磨牙的衝動,他忍下繼續針對那塊可憐的軟骨。
「要不你去沖個澡換身衣服。」謝謹之沉默半晌由著他把玩,又怕有碎玻璃沒抖出來,這才開口。
「……」楚翊裝死沒動。
謝謹之伸手推他,還是沒動。
「不許碰我,我抱一會就去。」楚翊聲音低啞發了話,謝謹之意識到什麼,便不催了。
沖澡的空隙,劇組送了藥來,沒什麼大傷這藥也沒怎麼用。
舞臺由劇組找人重新裝了一遍,節目在錄製中完美落幕,幾人成功過關,就連邀請來的院長都稱讚他們舞跳的很不錯,鏡頭下一派和樂。
不過楚翊心大,謝謹之卻不。
他在演出當天問過戲劇院的一位老人,這老人在戲劇院待的時間長,一天大部分時候都在這兒。對方告訴他,幾個月之前才重新裝修過,沒道理這麼容易就塌頂,不過若真是巧合也不好說,萬一就這麼倒黴了呢。
「這期間有人租用過麼?」
「除了你們排節目的,沒人了。劇院近年來用的少,旅遊季可能多些。現在不是過季了麼?」老人想起來什麼,「裝修過後倒是有人租,給了錢也沒見人,還租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現在年輕人有錢就浪費,擱以前吃不飽穿不……」
「有租客聯絡方式麼?」
「這可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