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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是你。」秦昭點頭,「知錯能改是可以原諒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啊。」
可他眼睛裡明晃晃寫的全是,我知道就是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謝謹之:「……」
一陣無力感狂卷而來,謝謹之不想解釋什麼,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是不需要交流的,只要閉嘴,幹就完了。
現在就是,謝謹之一言不發拿過掛著的大毛巾把楚翊撈出來,幸而秦昭有眼色還知道搭把手,兩人合力把楚翊搬上床。
秦昭在床邊給楚翊掛水,謝謹之站在一邊等著。
「真有不對勁的還是直接去醫院,裝置齊全總比我這小作坊要好。」秦昭收拾好東西,很自覺就要離開,他臨走前囑咐說:「你記得待會給人換件衣服,雖說現在氣溫高,但這玩意吧傷身,要是一不小心又感冒了……酸爽。」
「知道,你走吧。」謝謹之叫人來的時候不猶豫,趕人走更是不遲疑。
秦昭佯裝委屈,哭哭啼啼出了門,彷彿遇見負心漢的小姑娘,看得謝謹之一陣頭疼,他嘴角一抽,摔上門就進屋。
臥室裡床大,兩個人都躺在上面也無所謂。現在楚翊獨佔一張,他睡得不大安穩,衣服還是貼在身上頭髮上的水珠還在滴滴向下淌水,被枕巾和床單吸收。
謝謹之幫人換了件外衣就不敢再動手,他拿來吹風機,有一搭沒一搭對著楚翊的頭髮吹,等到幹得差不多了才停手。之後就坐在床邊看著,直到輸液管裡的藥液流完,幫楚翊拔了針,眼瞅著沒再出血,他心下一鬆睏倦就來了。
第二天一早,楚翊幽幽轉醒,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他捏了下鼻樑,抬手之間背上一陣牽扯的疼,想起了昨天的事。
他記得自己被打了藥,之後呢?
之後,楚翊感覺有東西動了動,他低頭一看,一個腦袋抵在他肩膀,從他的角度向下望去,鼻樑高挺,弧度優越,面板透白。
緊接著楚翊看到一雙迷濛的眼,纖長的睫毛顫動,那雙眼睛的主人對他說:「你醒了?」
楚翊手腳並用一個閃身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吸了口涼氣,看著謝謹之問:「你怎麼在這?不是,我怎麼在這?這是哪?」
謝謹之笑了下,「這是我家,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帶你回來了。」
「謝謝。」
「不客氣。」
道完謝,楚翊下意識低頭,衣服倒是整整齊齊,只是身上穿的不是他的衣服,這裡是謝謹之的家,他衣服是誰換的不言而喻。楚翊想到謝謹之幫他換衣服有點尷尬,兩人之間的氣氛徒然有些微妙。
「那個,我衣服……」楚翊問。
「我沒洗,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穿我的。」
「……好。」楚翊訥訥,他哪有挑剔的份,還嫌麻煩人家太少了麼?
兩人對望,楚翊有點無措,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他束手束腳有些陌生感再正常不過。
他自認領地意識還是有的,不會輕易帶人回家,至於別人會不會隨便把人往家裡帶他是不知道的。
也不對,至少他知道謝謹之不但帶他回家了,還照顧了他一晚。
楚翊不禁反思,他跟謝謹之已經這麼好了?
☆、不明
不同於床上那人的糾結,謝謹之眉目舒展,唇角帶笑,可見心情不錯。
他從床邊起身,身上還是昨天那件襯衣。謝謹之在楚翊眼前抻了下腰,襯衣兩側空蕩蕩的,勾出大致的腰線,之後很自然地放下手繞過床邊,走到衣櫃旁開啟櫃子給楚翊找衣服。
衣櫃裡是清一色的黑,難得有幾件顏色不一樣的。
他挑了一套灰色的寬鬆休閒裝拿給楚翊,大一點的衣服即使兩人身高體型有些差距也是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