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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風有些涼,鶴彥吸了一大口進肺裡,然後朝著遠方的乙骨憂太大喊:「憂太,停一下吧。」
遠處的乙骨憂太沒有跑完一圈再停下的想法,而是朝著鶴彥的方向跑了過來:「善逸師父,有什麼事嗎?」
「都說了還不是你師父。」鶴彥小聲地抱怨著,然後動了動刀鞘撞在徒弟的腿上,果不其然聽到對方痛苦的吸氣聲,於是拉著人去了長椅處。
「你不也答應過受傷之後就要立即停止訓練的。」鶴彥這麼說著,手上熟練地幫忙按起腿來。
這不是乙骨憂太第一次接受鶴彥的按摩了,但每次都很享受這個痛苦並快樂的時刻,而且他發現善逸先生的手法很好,摔出來的淤血在他手裡走一遭第二天就散了。
「善逸師父的按摩是自學的嗎?」乙骨憂太沒有想太多,只是順口提起。
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是爺爺教的,沒次訓練完爺爺都會幫我按摩,但是我還沒完全學會,爺爺就去世了。」
不知道會聽到這種往事,乙骨憂太有些無措,過了一會才道:「抱歉。」
「沒關係,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善逸】可以提起,久到記憶變成沉澱永遠留在心裡。
不過可能是激發了善逸的訴說欲吧,鶴彥在給徒弟按腿的時候說了很多。
「爺爺的徒弟裡我應該是最差勁的了,但是爺爺重來都沒有嫌棄我。」
「那時候還會被爺爺追著訓練,我爬上了樹還被雷劈了。」
「我……學會了新的招式,但是爺爺……看不到了。」
……
乙骨憂太一直沒有出聲,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直到他聽到那個金髮的腦袋發出哽咽聲,大滴的眼淚都落在他的膝蓋上,乙骨憂太才上前抱住他。
他的老師一點也不堅強,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就是想要保護這樣的老師和裡香嗎?
每日例行一哭之後,鶴彥再次擺出老師的架子,彷彿剛剛才在徒弟面前哭鼻子的人不是他一樣,根據受傷的程度調節了一下訓練量,鶴彥一本正經:「一定要訓練完,要不然不給你飯吃!」
乙骨憂太笑著答應了,沒有指出作為老師還要在學生家蹭飯這一現實。
鶴彥看著徒弟漸漸遠去,心裡還是打起了某個想法,原本是不打算和高專扯上關係的,不過現在看來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他也該為這麼好的小天使想想。
然而在第二天,鶴彥還在想辦法怎麼聯絡高專的時候,就看到了某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憂太,這是夏油先生,是東京咒中的校長。」乙骨夫人剛剛經歷了一場很愉悅的談話,現在連介紹的話語都彷彿飄著小花,所以沒發現自己兒子僵硬得不行的動作也是可以原諒的。
乙骨憂太之所以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他結束完訓練和老師一起回家,看到的陌生人,他的視線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自己身後的老師。
不僅是自己,乙骨憂太能感覺到身後的老師更加僵硬,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是地上奔跑的小兔子遇到天敵老鷹一樣的感覺。
天敵老鷹夏油傑眯了眯眼睛,拿出職業化的笑容:「乙骨夫人,能不能讓我和乙骨同學單獨聊聊升學的事情?」
乙骨夫人還在倒茶,聞言很樂意地道:「當然可以,雖然我對夏油校長提出的條件非常滿意,不過終歸到底還是要看憂太的意見。」
乙骨憂太愣了一下,什麼升學?好在乙骨夫人看到兒子不解立馬就解釋了:「夏油校長說見識過憂太的天賦,希望憂太去他的學校上學。」
媽媽沒有多說,讓乙骨憂太招呼好客人之後就去廚房準備小點心去了。
「乙骨同學,不帶我去你房間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