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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蔣彌左手持傘轉身回到院子裡面,把院門關好,就再沒看程綻一眼了。
隔著朦朧雨幕,蔣彌的背影漸行漸遠。
蔣彌不知道程綻在自己走後有沒有離開,可等到晚上何槐回到公館的時候,他面色疑惑的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把濕透的雨傘。
何槐抬頭看向蔣彌隨口問道:「蔣哥,我們家傘怎麼在外面。」
蔣彌看了過去,頓了頓,然後把視線從濕透滴水的雨傘上收了回來,並不準備和何槐說今天的事情,「不知道。」
何槐百思不得其解的「嗯?」了一聲,雖然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想著深究,轉眼便拋到腦後了。
到了第二日,蔣彌的月假也結束了。
便和何槐像往常一樣回到了警·察廳上班。
廳裡的眾人便是再沒眼色,也知道這新來的廳長定是來歷不凡,要不然就這剛任職不久的一系列政·改,要擱個沒背景沒身份的,改明兒就在大街上躺著了。
歷任的廳長都是與那些勢力和和氣氣的來往,我給你開後門,你給我好處,咱各得各的,也沒什麼利益衝突,自然是各自安好。
畢竟苦的不是他們,苦的是那些尋常人,若是出了事,連個討公道的地方都沒有。
由蔣彌的一頓整改之後,廳裡的氣氛也好多了,大家各司其職,整日忙這忙那,再不像以前那樣混吃等死了。
有人心裡從前來這警·察廳還是有些抱負的,不過也是這大環境導致,讓他們漸漸變得是隨波逐流,渾渾噩噩的。
蔣彌任職之後,自然是有人心裡樂意,有人不樂意,但大家都掩在私底下,面上都不再顯露了。
這日,蔣彌在辦公室裡翻閱稅·收帳目。
何槐從外面推門進來。
「蔣哥,秦家果然派人來了,說是後天請你吃飯,我已經按你先前說的答應下來了。」
說完,何槐嗤笑一聲,面上透著淺淺的譏諷,「誰不知道那秦傢什麼意思,歷任廳長上任都會來請人吃飯,不就是想威逼利誘打通後門嗎,哼。」
蔣彌半垂著眸子,他明白自己如今回來冬城,知道的人沒幾個,除了程綻他們。
秦家自然也不會知曉,所以才能有恃無恐的過來請他吃飯。
秦家歷代都是走販鹽的路子。
現在販鹽非是全部由政·府管控,私人制度的鹽商也是有許多的,但私人鹽商要繳納很高的稅。
但許是冬城天高皇帝遠的緣故,販賣私·鹽,逃·稅漏·稅的現象尤其嚴重。
但秦家透過十多年來的手段打壓,成為冬城販賣私·鹽這一行的獨大,雖說也有些其他販鹽的,但都比不過秦家的風頭。
如今秦之山老了,秦家暫無能人,這獨大的風頭漸漸衰落,可依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蔣彌結束思考,抬眸看向何槐,眸間泛著冷意,「我之前說的都做好了嗎。」
何槐不由得正了面色,站直了身體,他自然知道蔣彌對秦家有著敵意,「做完了,港口那邊都留守好了,就像蔣哥你先前說的那樣,秦家最近的確想來一筆大單。」
蔣彌點點頭,把手裡的帳目合上,這上面的稅收帳目明顯貨不對板,出入極大。
秦家便是靠這種手段,貪得無厭的瘋狂斂財。
而蔣彌要做的便是把秦家的路子徹底截斷。
一直到了後天。
蔣彌和何槐應邀赴約。
吃飯的地方定在了冬城的四季春堂,四季春堂在冬城年代久遠,裝潢也是舊時的風格,紅牆綠瓦,飛簷反宇。
蔣彌和何槐剛走了進去,就有人上前過來迎他們。
「二位,裡面請。」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