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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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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然屏退了左右,但江緒和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黃玉始終隨侍馬車左右,時刻聽著馬車裡的動靜。
江緒第時間察覺出不對勁,立刻就掀開了車簾。
就見燕驚雨拿著不知道藏在哪裡,但很明顯是從六扇門地牢的鐵鏈上卸下來的鐵環,將其掰直磨尖了,離聖上尊貴的脖子只有指甲蓋的距離。
大太監黃玉見到這幕,幾乎是立刻尖聲叫了出來,又驚又怒道,「大膽!爾等賊子竟敢犯上作亂!?」
江緒眼眸微閃,猶豫了須臾,寒光凌冽,腰間長刀架在了季無鳴肩上,他聲音沉冷,「不要輕舉妄動。」
在黃玉這種沒有武功的平常人看來,江統領看到陛下被挾持,頃刻就抽出了武器應對。
但是季無鳴不是黃玉,他感覺到了江緒的猶豫,他不免手頓,餘光往後掃,瞥見了圓領朝服之上,男人繃緊的下巴弧線,等他看到江緒的眼睛時,對方眼瞳裡只有對皇帝被挾持的焦急。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季無鳴飛快的抽回視線。
燕驚雨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他只知道江緒將刀架在了季無鳴肩上,當即目呲欲裂,鐵環往前再壓,徹底貼在了皇帝的勁動脈上,他陰沉的怒視江緒,視線恍若把鋒利的匕首,要將江緒那隻握刀的手齊腕斬斷。
皇帝被半放倒在車廂裡,肩膀抵在車壁上,即便被人用利器抵住了喉嚨,看起來也還是鎮定自若的。
或者說兩個被挾持的人質都十分的鎮定,反倒是兩個拿著武器的,對視在起,眼中的焦躁都快燎到起燒成堆了。
皇帝眼睛往下方斜了眼,看到了上年端平繃直的手腕,不慌不忙的開口,「你二人當真打算弒君?」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季無鳴端著茶盞,派歲月靜好的模樣,臉上笑著,那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冰冷的彷彿三月的春江水。
「陛下,你太高估罪民了。」開口竟是連自稱都變了,「陛下可知,您輕飄飄的個決定,無盡崖戰,斜陽宮死了多少教眾?」
「他們雖身在漠北,雖大多是孤兒出身,不曾見過自己的父母親人,也不曾體會過中原的繁華昌榮,可他們也是大周的子民。然則大周之主漫不經心的句話,便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皇帝臉上斂了笑,聲音往下沉了兩度,「當年你的父親季正寒,為了中原武林的太平,帶著你母親遠走漠北;後來你的兄長季無鳴,亦是在漠北庇護邊民,朕以為,你同他們樣,都是大節大義之人。」
季無鳴不知道他父親舉家搬遷漠北是因為什麼,但他自己常年待在漠北,是為了給父母報仇雪恨,庇佑便民不受欺辱,只是順手而為之事。
他並不想接皇帝扣過來的那頂大帽子,直言道,「陛下言重了,罪民不過是個小人,哪看得到那麼多大節大義。」
「於陛下而言,天下之大,江山社稷為重中之重,為了穩固社稷,放棄些人些事是必要的手段,陛下站得高看得遠,做的決定自然也都是大方向得;可於罪民而言,錦繡江山固然美,卻已經有無數人為其拋頭顱灑熱血,為其奉獻終生。罪民不曾有什麼匡扶社稷得遠大報復,所作所為只有眼前看到的。」
「而我看到的,是無盡崖得血流成河,是我兄長的屍骨無存。」
皇帝沉默下來。
季無鳴扯了扯嘴角,語調頗為諷刺,「十年前,季遠為篡奪我父親的教主之位聯手叱羅嬋,使我父母埋屍漠北,當時季遠也未曾親自動手,他『不過』是背地裡出謀劃策,將我父母引去了漠北罷了。陛下而今所為,與季遠有何差別呢?」
「陛下莫非覺得,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