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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用顏料在婁依的身上畫了一幅畫,他被人按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能動已經很久了,腦袋被巨大的力量死死按在瓷磚上,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凍的,大半張臉好像都快要麻木了。
「這傢伙太瘦了呢,作為畫布都不合格。」女生無奈的停下畫筆。她沒有用顏料,而是選擇了油漆,「誰知道這傢伙回去之後會不會馬上把我的畫作給洗掉啊,當然得用油漆了」,女生是這麼說的。
李朱然笑嘻嘻道:「沒事,等身上這些幹了,明天繼續畫。只要事先塗上一層白色的漆不就可以覆蓋掉了嗎。」
婁依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不斷顫抖,拼命的搖著腦袋,想要大聲的喊,嘴巴卻被擦拭畫筆的布給堵住了,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嗚」聲。
「這傢伙怎麼動個不停啊,你們一定要把人按好了,萬一把我畫出來的畫顏色被擦掉了可怎麼辦?」女生嘆息著說:「婁依啊,你也太沒用了吧,當個一動不動的畫布都做不到,還能做什麼?」
周圍人紛紛發出嘲笑的聲音,語氣親切的誇獎女生繪畫功底特別好,得了多少多少的獎,被周圍人賦予了多少的眾望,又說婁依能給她的畫作當畫布,真是命好,必須得感激女生才行。
「你這輩子最光榮的時刻,大概就是被一個大賽獲獎者當做畫布使用了。身上那些畫的價值,比你的命還珍貴,還不好好感謝她,竟然還好意思哭,太不識抬舉了。」
女生笑得好似銀鈴,她看著手裡鵝黃色的顏料,充滿童心的說:「誒,你們看,這顏色和糖果一樣呢」
大家都說是啊,女生說:「不知道什麼味道,檸檬?橙子?還是芒果?」
大家配合著說了許多,女生猶豫著拿不定主意。看著看著,她忽然眼前一亮,喜悅的道:「讓婁依嘗一嘗不就知道了?」
眾人微微一愣,然後齊齊笑了出來。婁依眼角逼出一抹淚花,看著那沾著一坨顏料的筆觸越來越近,女生笑靦如花的對他說:「快點,舔舔看,到底是什麼味道?」
而現在,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女生被畫框裡的美人按在牆上,嘴裡不斷發出悽慘的慘叫,她不斷的哀嚎,不斷的求饒,巨大的畫筆沾著顏料,狠狠塞進女生的嘴巴里,一次,又一次,顏料化成的粘稠的液體裝滿了她的嘴巴,堵塞了她的鼻子。她無法呼吸,只能強迫自己一次又一次喝下那些顏料,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慟哭與哀嚎。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救我!媽——!爸——!!我好痛苦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畫框怪人露出了嫵媚的,美好的微笑,她手裡提著油漆桶,另一隻手則是舉起了布滿鋼刺的鐵刷子,沾了沾油漆,剝掉了女生的衣物,開始在她的身上作畫。
刷子摩擦過身體,鮮血和油漆交融到了一起,一身血肉被摩挲成了肉泥,就像彼岸盛開的荼蘼的曼珠沙華。女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顫抖的、尖銳的聲音在場內響起,觀眾們興奮的鼓起了掌,激動得差點從觀眾席上掉下來!
狂熱的氣氛讓女生陷入了更加無助的境地,她不斷的求饒,瘋狂的怒罵,「為什麼不來救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聲音從一開始的勃然大怒,到後面的淒聲哀求,「我們不是同學嗎?為什麼不來救我……」
「我和你們是一樣的啊,我是一個人啊,為什麼要遭受這種事情……」
「救救我啊,你們有這麼多人,為什麼不來幫我啊……」
「你們明明可以制止她的啊……」
「為什麼不來幫我……」
她的血肉被鋼刷刮掉了一層又一層,露出下面還在跳動的內臟,與猩白的肋骨。
像是徹底放棄了求生的希望,女生留下了後悔的淚水,她雙目失去了神采,呢喃著說:「人果然是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