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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醫生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愣了一下才溫和地笑道:「要相信醫生,只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唐渡撥開了原溪的手,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我就在外面,不要害怕。」
原溪還是肉眼可見的不安,一直跟著唐渡走到門口才放開手。
鄭醫生仍然坐在裡間,唐渡往原溪身後望了一眼,推著他抵到門板上親了一通,美其名曰「教育」。
原溪回到鄭醫生面前坐下,鄭醫生仍然笑著,問他:「你和唐總感情很好?」
原溪覺得鄭醫生是看出了什麼,不好意思地抿著唇,但心裡又因為他的話有一些開心。
鄭醫生和原溪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其間裴宴帶著工作來找了唐渡一次。
唐渡從美國回來之後就沒有出現在公司過,因為有急需他簽字的東西,裴宴才直接去了別墅。
房子裡靜悄悄的,唐渡獨自坐在沙發上盯著平板,但好像又有一些走神。
艾琳將裴宴帶到便離開了,裴宴坐在唐渡所在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將檔案交給了他。
唐渡翻開讀了起來,裴宴便問:「原溪呢?」
唐渡握著鋼筆的手頓了一下,「房間裡。」
「你找了個心理醫生?為什麼啊?你心理有問題那麼久了現在想起來治了嗎?」裴宴笑著說完就被唐渡一個資料夾甩到身上,他正喊著疼,會客室的門忽然開啟了。
原溪先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裴宴之後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裴宴見了原溪先是愣了一下,一句「你把人怎麼了」還沒出來,便注意到原溪身後的人。
「鄭嵐?」裴宴猶豫了一下才叫出口,用的是突然輕柔了許多的語氣。
鄭嵐似乎沒有十分意外,恭敬地彎了彎身子,「裴總。」
說完他又去看唐渡和原溪,說:「這次就先到這裡,我已經和原溪約好下一次的時間了,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
唐渡想讓艾琳去送鄭嵐,但被鄭嵐拒絕了。
關門聲響起,裴宴才想回過神一般,對唐渡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是鄭嵐?」
唐渡看他一眼,「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裴宴半天憋不出話來,半晌罵了一聲追出去了。
原溪看了看唐渡,被唐渡摸了摸頭,「別理他。」
鄭嵐和原溪聊了聊他目前的情況,並且說下一次會在一個星期以後和他見面,原溪還沒有向鄭嵐坦白他與唐渡之間複雜的關係,對未來的每一次諮詢都充滿了擔憂。
他試圖和唐渡撒嬌,希望能取消這件沒有必要的事,完成創作之後的一段時間內難以釋懷而導致睡眠情況不好,在原溪看來還不值得如此大張旗鼓。
他好幾次在晚上唐渡睡覺之前,攀著唐渡的肩膀主動去吻他,唐渡不會拒絕他,但也不答應他寫在便簽上的訴求,原溪後來甚至將紙片換成便利貼貼在腦門上,用簡潔的語言陳述他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再看心理醫生的理由,被唐渡無視了很多次。
大概是原溪真的不會撒嬌的緣故,他做不了柔軟撩人的動作,連親吻都十分沒有技巧。
每天晚上原溪都會按照鄭嵐教的一些方法嘗試入睡,鄭嵐也簡單和唐渡說明瞭原溪現在的情況,他的存在會給原溪很強大的安全感,如果可以就儘可能給他陪伴。
唐渡休假期間,他來接原溪下課的次數很多,有時候是自己開車,有時候在後座等著,但總是會選擇低調一些的車,停在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這件事被餘澤明看出來了,原因是有一次原溪落了一支筆在畫室,餘澤明正好撿到,想追上去還給他。
原溪走了也才沒多久,但校門外卻沒有他的影子,餘澤明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