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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溪在畫室裡拿出備用的毯子,靠著小沙發迷迷糊糊想了一些事情,在看到簡訊傳送成功之後便睡著了。
他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號碼來自國外且無備註。原溪看了一會兒螢幕,好像是在記憶那串數字一樣,待鈴聲響到第二遍才接起來。
話筒中傳出熟悉的聲音:「原溪,這是我在美國的電話,存一下。」
唐渡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我到了。」
又是長久的停頓。
原溪有些緩解氣氛的話想說,但沒有辦法,他聽到唐渡旁邊偶爾幾句的英文,以及一些嘈雜的車輛駛過的聲音,推測唐渡應該還在路上。
可是唐渡沒有說那就這樣吧,原溪也沒有掛掉電話、退出去換成簡訊的方式。
原溪將手搭在毯子上,無意識地玩著絨毛,在不經意中將許多毛扯長了。
又過片刻,唐渡似乎是拿遠了手機,聲音聽起來小了一些,用很模糊的英文說了什麼,接著話筒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溪,我剛剛才看到這邊有一個很有名的畫展要開了。」
原溪的手指停下來,揪著一小塊毯子,眼睛忽然眨得很頻繁。
「早點睡,我掛了。」唐渡說完要掛以後也並未結束通話得很快,原溪聽到他周圍的聲音逐漸大起來,有人問tang你的手機怎麼還亮著,原溪才飛快地拿開電話先按下了結束通話的鍵。
要是唐渡早一點看到了畫展的資訊,他是否有機會跟著他也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原溪慢慢意識到這樣的假設沒有意義。唐渡有工作要忙,他還有課要上,即將到來的期中考並不輕鬆。而且唐渡可能真的只是偶然地看到一條關於畫展的訊息,為剛才的沉默尋找和原溪說再見的突破口。
唐渡不在,原溪中午回來吃飯的次數也少了許多。他在學校裡準備期中考試明顯效率更高,且還能省去浪費在路上的時間。
不過唐渡不知道這件事,唐渡和原溪的交流固定在北京時間21點,此時原溪剛洗完澡在畫室裡,而唐渡恰好午休。
一般情況下是先用簡訊聊幾句,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儘管只是使用簡訊,唐渡的語氣仍然很霸道,他會問原溪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讓他列舉吃的菜,精確的形容吃下去的數量,以及畫畫累到什麼程度。
最開始原溪會非常認真地回答,到了後來他沒有好好吃飯,沒有回家吃飯,吃得很少很少,累到抬不起手臂,原溪便會參考之前的答案。
但通訊不是每天都有,原溪一般不會耽誤,但唐渡偶爾會有臨時會議。
有時候是唐渡已經事先知道了,他會直接給原溪打電話,告知他要開會的事情。有幾次是唐渡正在對原溪進行例行詢問,那邊突然短了訊息,隔一會兒又說有個會議,現在要走了。
但他們沒有開過影片。原溪想看看他,但是不敢說。長時間地只待在螢幕後面和唐渡交流,讓他很害怕重新和唐渡面對面的時候,他會感到害羞和尷尬。
期中考試過後便是五一節,今年一共有五天的假期。
攝影社又組織了活動,這一次是去隔壁省旅遊,原溪拒絕了。
首先他並沒有喜歡旅遊,其次如果他去了,和唐渡的通訊時間不一定能夠保證。
因此原溪難得拒絕得很堅決,連他一貫的委婉都沒有。
不過他因此答應了室友發出的團建請求,他們將在五一假期的前一個晚上,一起去遊樂場玩。
原溪對唐渡提前報備了這項活動,當時唐渡反應沒有十分激烈,並且可能是再次得到了臨時會議的通知,導致他很久沒有回覆。
等到原溪都去做完了別的事情回來,才看到唐渡的簡訊:好。
連早點回家都懶得叮囑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