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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角被掀開了一個口子, 黑色的頭髮露了出來,紫夜摸了一下,軟軟的,帶著淺淺的香氣, 能勾著人。
深紫色頭髮的女人輕輕嘆了口氣,自覺叫野稚起床這件事是一件非常考驗耐心和自制力的超級難事。
「主人,起床了,不吃早餐會得胃病。」
紫夜輕輕地按住被窩裡面細細的肩膀,觸手不是衣服,卻是溫熱的面板, 那片還帶著體溫的細膩因為長時間藏在被子裡變得溫度有些高。
紫夜連忙縮回了手,可還是沒能擋住那一片火熱蔓延到指尖、指腹和手指上。
燙手。
她抿了抿唇, 還是不敢再直接伸手進去, 便輕輕晃了晃鼓起的小包,企圖將裡面那個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的人兒弄醒。
經過了幾十次太過溫柔的晃動,野稚終於從夢裡模模糊糊掙扎著想要醒來, 她身材嬌小但是又特別怕冷,所以冬天蓋得被子總是買很厚很大的,她又愛卷被子,每次醒來的時候就十分難辦。
只是今天還沒等她緩過力氣來,裹著自己的大被子就被人從外面剝開,床頭的小燈被開啟,特意調暗的光線不至於將人的眼睛照得不舒服。
野稚揉了揉眼睛,眼前卻伸過來一雙手,輕輕地將她不小心扯開的睡衣拉了上來,扣上釦子,清冷的女聲在剛剛睡醒的時候聽上去格外地有質感。
「我給主人做了兩份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您要是都不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做別的。」
清泠泠的聲音把野稚激得猛然醒過來,驚訝地抬起頭一看,紫夜不知道什麼進了房間,正跪在地毯上伺候自己起床,眼看著就要為自己穿鞋了。
野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把腳穿進了柔軟的棉拖裡,從上而下的角度她可以看見紫夜挺巧漂亮的鼻子和沒有瑕疵的冷白皮。
毋庸置疑,這是一位美人兒,而現在,這位美人兒正在任勞任怨地伺候自己。
「主人,現在要去洗漱嗎?衛生間的熱水我已經調好了溫度,可以隨時使用。」
野稚臉一僵,飛速撲上去捂住了紫夜還想說什麼的嘴,十分頭疼。
「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叫我,我們社會主義好公民一般不玩這個情趣,你就叫我只只就好,好嗎?」
說到後面,野稚有意無意地帶上了一絲請求,剛起床還沒完全清醒,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
紫夜眨眼,剋制地咬了一下唇,點點頭。
「來,跟我學,只只。」
野稚頗有些聽不進紫夜喊自己名字就不放棄的堅持,坐在床邊手撐著膝蓋認真地注視著神情冷靜的紫發女人。
在家就算了,要是在外面紫夜也對著自己這樣張口一喊,總感覺自己分分鐘就要進警局接受一番思想教育了。
社會主義和諧新社會,可不能玩兒的那麼明目張膽。
紫夜不愛笑,臉上總是冷淡極了的樣子,就算是現在被教育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莫名看上去還有些無辜的意味。
她輕輕眨了眨眼,表情冷淡,語氣很嚴肅。
「主人。」
野稚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為了自己的形象著想忍不住伸手捧住了紫夜的臉蛋,居高臨下地下達了第一個要求。
「寶貝聽我說,你得叫我只只,不然被外面的人聽見別人會以為我是變態的。」
紫夜微微張著唇,蹙著眉,眉眼間是明顯可見的迷茫。
她看人類很多情侶都喜歡這樣稱呼的呀,為什麼她的小朋友不喜歡呢?
難道是自己叫的不夠真情實意,又或者是野稚害羞了所以在欲擒故縱,只是對方的臉色看上去確實十分地複雜。
過了一會兒,紫夜才不甘不願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