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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狠戾的琇昭郡主面對外人,又豈會是這般姿態。
可縱使陸酥秋清楚這一點,卻依舊無法對眼前偽裝得溫馴乖巧的小郡主有多冷厲。至多也就是裝模作樣的放幾句狠話,卻分毫鎮不住黏人到極端的小郡主。
陸酥秋由著姜夭摟了片刻,便離了床榻。
一夜纏綿過去,陸酥秋白皙到帶著弱態的臉也多了分艷色。她秋波似水,眼尾微揚,言行舉止間媚態橫生。
姜夭熾熱的目光於是也不曾撤離陸酥秋身上。
她想把她的先生藏起來,只供自己一人欣賞。外人膽敢多瞧半眼,她便要那人生不如死。
陽光灑落在陸酥秋身上,將本就驚艷得非同尋常的陸酥秋,襯得更為不真切。
縱使凝視著的僅為陸酥秋背影,姜夭卻依舊稱心遂意,彷彿即便只是遠遠望上陸酥秋幾眼,她也是欣喜的。
不知維持著這一前一後的情形多久,陸酥秋實在忍無可忍,她止住步伐,淡淡的拋去了個回眸,「還請郡主莫要再跟著我。」
姜夭捨不得讓陸酥秋離開自己視線所及之內,卻又怕惹得陸酥秋發怒,故而輕扯著陸酥秋的衣角,軟著嗓子道:「阿秋離了我,我會想阿秋。」
陸酥秋這回是真的不願理會姜夭,「郡主若是再跟著我,就莫怪我有離開親王府的心思了。」她面露正色,隨口扯了句謊話。
可只有陸酥秋自己知曉,心動值未刷滿,她是斷然不可能離開的。
姜夭卻當了真,牽著陸酥秋的手先是一緊,隨即動作僵硬地鬆了開來。姜夭眸色微黯,與其四目相對,陸酥秋能明顯感到眼前人情緒的低落。
姜夭的聲音很小,似乎攜著數之不盡的落寞,「阿秋何至於此?」
陸酥秋眉目輕蹙,對眼前之人甚是無奈。
知道但凡遷就眼前人半點,姜夭便會更為得寸進尺,陸酥秋於是不溫不慍的道:「郡主無需再戲弄我。前些時日郡主責罰我,命我久跪於地,想來該是不願意多見我的。」
「郡主還是離我遠些罷了,如此,也免得礙郡主之眼。」
陸酥秋的話如針般戳入姜夭的心,昔日乖戾的琇昭郡主,初次流露出了自責的神色。姜夭甚是慌張,唯恐陸酥秋誤會:「阿秋莫要多想,怪本郡主眼拙,未認出阿秋。」她向陸酥秋表明心跡還來不及,又怎會厭惡陸酥秋。
「是嗎?」陸酥秋輕描淡寫道:「那昨夜之事——郡主莫非是認為我有以色侍人的天姿,藉以羞辱我?」
「郡主大可不必如此。」陸酥秋道。
姜夭百口莫辯,百般解釋,陸酥秋皆是置若不聞。姜夭不由自責自己的行事衝動,惹得心上人胡思亂想。
怪她沒能剋制住自己,放縱於慾望之下,委屈了陸酥秋。
千般萬般,錯都是自己的。心底懊惱,姜夭捨不得再讓陸酥秋這般傷神,「阿秋莫要再亂想,我心悅你,是真心想……想與阿秋白頭到老。」
末了,姜夭在心底暗暗補充道,她還奢望著有朝一日,能與陸酥秋兩情相悅。
「郡主所言荒唐,」陸酥秋不為所動,「郡主既曾喚我一聲先生,便也該清楚你我之間的關係。」
姜夭爭辯道:「如今,阿秋既然也不再是親王府的先生,又有何不可?」
陸酥秋見姜夭異常執著,便不再出言勸導。
姜夭的嗓音低啞的迫切道:「阿秋給我一個機會,我定待你好好的,絕無虛言。」
「昨夜之事……我想對阿秋負責。」
陸酥秋問,「如何負責?」
「你留在我身邊,本郡主此生此世,只待你一人好。」姜夭目光灼灼,紅唇緊抿,內心萬分盼望眼前人能點頭應諾。
「郡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