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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訊息只換來對方的幾個字：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

之後，心事重重的他實在跟以前的自己不同了，那些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話，他都不想再說了。

某個陽光充沛的週末，他迎來了久違的商業約拍。

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紹道：「你好，你就是靳先生吧？久聞大名，幸會幸會。我是今天的模特，姓顧，顧肖然」

靳沅打量著對方，他有在資料上粗略瀏覽過今天兩位男模特的資訊，本人跟照片還是有一些區別，比照片看上去陽光一些，活力一些。

他伸出手跟對方相握，回道：「顧先生，幸會。」

今天的商業約拍是男士西裝，是一個小眾的品牌，最近在開拓亞洲的市場，所以找來的兩位男模特都是華人。

「沒想到顧先生還能聽聞過我，實屬榮幸。」靳沅很快就進入了一種工作上的社交狀態。

顧肖然惠然一笑：「自謙了呀，你拍攝的風格我非常喜歡，就是以前沒什麼機會認識到你，後來還聽說你回國了，沒想到還有機會能在這裡見到你，真的是顧某的榮幸啊。」

遇到一位自來熟又話多的人，靳沅卻難得有那麼一回覺得有些不太自在了，果然跟凌煜相處久了，他習慣對方的冷漠和愛理不理，原來在對方眼裡自己有時候還是蠻煩人的吧？

靳沅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一位高大帥氣渾身散發著禁慾氣息的男子出現在他們倆面前，他有一瞬間恍然，但很快就回了神，只見顧肖然一隻手直接搭上對方的肩膀，因為比對方略矮了些，顧肖然這一搭得有些吃力的樣子，不過他臉上完全沒有不自然的神情，只露出了比剛才談話更燦爛的笑容，說道：「嘿，老賀，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鼎鼎大名的攝影師，靳沅。」

不等被稱為老賀的人開口，顧肖然又對靳沅說道：「靳先生，這位是我今天的搭檔，賀遠昊。」

賀遠昊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似的地看著靳沅說道：「你好。」

靳沅：「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們。」他又開始有些恍然，這樣惜字如金實在太像某人了，不過這位勉強還會笑一笑，而他認識的高嶺之花是出了名的冷漠，他好像都沒見對方怎麼笑過。

顧肖然看不下去：「你別管老賀哈，他人就是這樣，比較冷淡，不太會說話，不過他人很好的，只是話比較少，待會有什麼問題你多擔待下，需要溝通可以讓我來……」

賀遠昊這時突然插話：「把手拿開。」

顧肖然：「我就不。」說著，還往裡勾，像是想將整個人都掛在賀遠昊身上一樣。

靳沅在記憶的漩渦中差點深陷，被這兩人的對話拉回到了現實，他莞爾一笑：「沒關係，我認識一位比賀先生更沉默寡言。」

顧肖然：「居然還有比老賀更無趣的人。」

靳沅：「？」

賀遠昊：「。」

這一次的西裝拍攝分棚拍和外景，今天這一部分主要是在室內棚拍，還有產品細節等等，一天下來，靳沅跟顧肖然幾乎就處成了好朋友，兩人還互加了微聊的帳號。

靳沅在修圖的過程中，內心疑問在無限擴大中，直到第二次外景拍攝的時候。

他忍不住問了顧肖然：「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顧肖然：「咦，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知無不言。」

「你跟賀遠昊只是…好朋友的關係嗎？」靳沅琢磨了一下用詞，又覺得這樣問出來還是很奇怪。

哪知顧肖然卻領悟得很快，他大概只愣了一小會兒，便恍然大悟一般，眼睛一亮，說道：「被你看出來了嗎？果然是首屈一指的攝影師。」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