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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個孩子,說困就困, 得心大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這場合睡著, 連傅承致的面子也半點不給。
男人餘光瞥見, 笑容便微微沉下來了。
在發牌的時間,往後一靠,胳膊搭她椅背上,漫不經心開口,「令嘉,太遠了,坐過來。」
這聲音聽起來輕描淡寫,但自從那晚威脅過後,令嘉的雷達已經有了ptsd,才聞聲雞皮疙瘩便怕得豎起來了,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怕傅承致回去發作,她低著頭象徵性往右邊靠了靠。
大約覺得令嘉動作太慢太敷衍,傅承致搭在椅背上的手直接拉動椅背,將她整個挪到跟前。
椅子在地毯上劃出深深的印痕,令嘉還沒來得及反應,順著突如其來的慣性整個撞在男人肩膀上。
她像極了觸電般彈了一下,當即便要起身逃離這種觸碰,下一秒,傅承致的胳膊壓下來。
他攬著她,輕輕拍了拍。
下一秒,似是抱怨又像教訓,他不鹹不淡開口,「你瞧,明明很容易可以做好,卻總要讓我教你怎麼聽話。」
她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得她頸後能感受他面板的紋理以及不動聲色的威脅。
令嘉全身的皮完全繃緊了,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她感覺既屈辱又害怕,大腦明明指揮她掙紮起身,身體卻下意識被恐懼支配不敢動彈。
發牌結束,對局重新開始,在眾人的打趣聲中,傅承致笑起來叫牌。
男人聲帶連著共振近在她耳側。
在傅承致懷中,沒有多少人能瞧清她的臉色,但令嘉仍覺得此刻的自己狼狽不堪。
傅承致將牌麵攤開,放在她眼前問,「出哪隻?」
令嘉張口就要答我不會,不料他像是料到她要說什麼,不緊不慢理著牌,繼續開口。
「好好選,令嘉,這局要是輸了,我晚上是要罰你的。」
身邊的人又笑,令嘉卻沒有天真到以為傅承致是在開玩笑。
儘管不知道那未知的懲罰是什麼,但僅僅只是剛才的「教導」,已經讓她變成驚弓之鳥,哪裡還敢再試探。
她心中又憤懣又屈辱,卻還是隻能咬著唇,沒有骨氣地認真看了一遍牌面。
兩三秒後,指尖點了一下要出的牌。
待輪到傅承致下家,她才小心翼翼開口,跟他商量。
「傅先生,我這樣靠在你身看牌,姿勢不舒服,腰疼,可以坐直了看嗎?」
還算有點能屈能伸的小聰明。
傅承致注視她一眼,終於鬆開手。
令嘉得以脫離他的掌控,規規矩矩坐直,卻不敢再撒野了。
她老老實實端坐在傅承致身邊,肩並肩替他打贏了一回,席霖不滿意開口,「承致,你這樣不公平啊,你倆到底誰打,怎麼還帶找女朋友幫忙的?」
傅承致爽快讓出位置,坐在邊上,「令嘉來吧。」
橋牌的規則性很強,但同時又像麻將需要大量的記憶和計算以及邏輯推理,很考驗人思維。
令嘉怕懲罰,是一定要打贏的,她接過牌便全神貫注沉浸在計算中,每張牌都十分慎重。
好在南家是個技術不錯的同伴,令嘉和他搭檔配合默契,一連拿下了前兩局。
她的實力比想像中強些,這會兒其他人大概開始重視了,下牌速度都放慢了一些。
第三副牌輪到令嘉坐莊。
對家那叫喬治的英國人據說是合宜法律顧問,打牌十分嚴謹,隔壁席霖也是牛津精英,大家水平都很高,她打得滿手心都是汗,出牌也越來越艱難。
出了幾圈下來,令嘉咬著唇瓣,計算量有些跟不上了,只得使勁動腦硬想。
畢竟橋牌容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