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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覺得自己答應沈逸之照顧這妄墟崖兩個弟子實在是個錯誤,駱清清就是個炮仗,到處找人決鬥,一不小心就玩同歸於盡!
幸好還沒到元嬰,不然跟他大師兄一樣一言不合就自爆,他就是化神尊者也得嚇出毛病來。
「清清啊,你家二師兄還好好的,你能不能保證在他出來之前,也給師叔我好好活著?」九陰山峰主苦口婆心勸道,「師叔還年輕,真不想英年早逝去見你家師尊。」
駱清清滿口答應:「您放心,沒見到二師兄和小師弟之前,我不會死的。」
這種鬼話,九陰山峰主已經聽膩了,臉上儘是一言難盡,最終搖了搖頭,囑咐幾句邊上的陸江河,連藥都懶得上,甩袖離去。
陸江河接手替駱清清上藥,聽著這嘶嘶的倒抽涼氣聲,終究沒有說出斥責的話來。
每一次路過執事殿,聽著那些事不關己的弟子談論沈逸之那奄奄一息的魂燈,用嬉皮笑臉的聲音打賭他還能喘氣多久,這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一樣割在他們心裡。
如此肆無忌憚,便是因為妄墟崖不夠強大。駱清清做了陸江河想做的事,如何訓斥?
駱清清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其實他很高興,說:「大師兄,我贏了。」
越級而勝,的確是一件令他興奮的事,足可以忘記這滿身傷痛。
而更讓陸江河欣慰的卻是……
「大師兄,我要突破了。」
這才不過一年的時間!一直沒什麼精進,停留在金丹前期五年的駱清清,修為終於要往前跨了一步。
陸江河手上一頓,接著便是深深的感慨:「逸之說的沒錯,論資質和悟性,你不比任何人遜色!」
駱清清狠狠地點頭,他的目光不由地透過窗子望向那座高聳入雲的生死峰,手緊緊地捏起來。
然而這個修為依舊是不夠的,可是時間留給他的太少了,駱清清忽然問道:「大師兄,你說小師弟如今是什麼修為了?他築基如此輕鬆,是不是就快到金丹了?」
陸江河思忖了一下:「這……沒那麼快吧。」
「不快也快了,那就不是人。」
陸江河頓時啞然失笑,給駱清清上好藥:「早些歇息吧,養好傷,再突破。」
駱清清點頭,但是忽然壓低聲音道:「大師兄,我聽說宗門正在查小師弟的來歷。」
陸江河短暫的沉默之後,輕聲地回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嗯。」
而此刻,作為不是人的曉樂,正面對著閉眸入定的沈逸之抓耳撓腮,或者說無從下手,再準確點就是……不敢逾越雷池。
沈逸之是個狠人,對曉樂狠,對自己就更狠。
自從那日曉樂對每次吸取魔氣的方式表達了不適之後,沈逸之雖沒有提出異議,不過卻開始勤奮修煉。
魔種在他體內牢牢霸著丹田,這是連曉樂威逼利誘都不能讓它挪動一下地盤,也註定了沈逸之不能以正常修者的方式進行。
如今他要煉也只能煉元嬰。
沈逸之不缺境界,不缺感悟,缺的只有修為和真元,在曉樂約束了魔種,連心海棠補充之下,他的修為便快速地恢復起來,真元執行,沒過多久,忽然一個縮小版的沈逸之就從他的體內成功鑽了出來。
這個速度,真快!
這是曉樂第一次看到傳說中修仙者的元嬰,新奇極了,不禁瞪大眼睛仔細地看著。
只見他嬰兒拳頭大小的體型,長相與本體一模一樣,連病態的面容都仿若複製,就是更冷更淡,一副遺世獨立感覺。
沈逸之的元嬰落地的一瞬間,便從背後抽出了縮小版的霄令,朝曉樂微微一點頭,就要向寒嶽劍尊留下的八字引言衝過去,顯然這是要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