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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凡是凌劍宗有頭有臉的人物皆已經到場,望著那披著霞光的魂印結界,生出敬畏之情,可又懼太上長老之威,皆安靜聽著。
「他不想讓出妄墟崖,讓陸江河強行提升境界,這也就罷了,看在寒嶽的面上,凌劍宗規定雖嚴,卻不能不近人情。然而他呢?」仙羽峰主的笑聲更冷,指著劍魂籠罩,無人能進的生死峰,「寒嶽在時,便定下規矩,凡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在心境穩固之後自可上峰磨鍊劍意,以期突破,沈逸之倒好,他用不上,也不給旁人一絲一毫的機會,真是做得夠絕!」
這就差直接罵沈逸之無情無義,不懂感恩,是個白眼狼了!
這裡的尊者或者真人一點也不比寒嶽劍尊的祭奠大典來的少,聽此,又齊齊看向了孤昊仙尊,太上長老雖背對著他們,卻未曾出言阻止,可見是贊成仙羽峰主的。
仙羽峰主見此心中大定,對著星垂尊者抬了抬下巴,挑釁道:「星垂師姐,你說是不是?」
星垂尊者本就是暴脾氣,見仙羽峰主咄咄逼人,不顧九陰山峰主勸阻,直接說:「你問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就打破寒嶽的魂印,自己上去找沈師侄質問啊!」
劍仙的劍魂,誰打的破?沒看到太上長老也站在這裡,沒動手嗎?
仙羽峰主頓時不說話了,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盯著星垂尊者,後者自然不懼,同樣回以凌厲的眼神。
寂滅尊者道:「看來,這果真如他所言,是再好不過的埋骨之地!」
五彩的霞光慢慢散去,雲捲旋渦再一次合攏遮天,生死峰依舊是那罡風環繞的奇觀,只是在外多了一層結界,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封印。
除非再來一位仙人,而且至少不比寒嶽這位劍仙弱,方有打破的可能。
可這世上,散仙可找,真仙卻無。
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一個,便是等裡面的人死了,寒嶽的劍魂印記無主之後慢慢消退,然後自然解封,可這得等多久?
距離龍吟之爭只有五年,有多少弟子等著上生死峰打磨劍法,磨鍊劍意?沒有什麼比生死峰更好的修煉之地。
撼海尊者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對著妄墟崖這兩個弟子問道:「你們可知破解之法,逸之可曾告知於你們?」
陸江河和駱清清在這麼多尊者面前,自然什麼都不是,可聽著方才仙羽峰主如此詆毀沈逸之,心中存氣,他們雖沒資格爭辯,可不管有沒有,卻也不想回答。
瀚海尊者擰眉,冷下聲音:「江河?」
向來沉穩的陸江河咬了咬牙,抬起頭看向撼海尊者,反問道:「我不知道什麼破解之法,只是敢問宗主,逸之這麼做,可有違背宗規?又試問,每一座主峰之上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道場,對外開啟與否可容許旁人置喙?師尊將魂印交給逸之,他作為妄墟崖峰主,難道沒有權力關閉自己的道場?」
說完,他目光一轉,看著仙羽峰主,目光灼灼:「至始至終,他如何對不起凌劍宗,讓落羽尊者如此指責他?」
太上長老面前,陸江河這番質問已是極大的不敬,這話一出,他心緒翻湧,然而緊張卻也難得的暢快。
不就是因為他們的師尊,不在了嗎?
駱清清傷勢重,卻也毫無退縮,在旁邊狠狠地點頭。
他覺得二師兄關閉生死峰之舉堪稱痛快,既然誰都想要,那誰也別想要!反正不耽誤小師弟在裡面修煉,有師尊的魂印在,甚至更安全!
「陸江河,你好大的膽子!」仙羽峰主沒想到老實溫吞的陸江河敢這麼說話,不禁目光銳利逼人。
「我師兄,何錯之有?」駱清清終於艱難地張開嘴,說完,他打算暈過去,給自己和大師兄找個迴旋臺階。
不過在此之前他暗搓搓地用餘光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