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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談低聲說道:「兒臣心中十分清楚。」
陳阿嬌挑眉:「清楚?你清楚什麼?」
劉談彎腰扶著陳阿嬌說道:「母后,母后,外面冷,咱們先回去再說,別把您凍著。」
「凍著也比被你氣強!」陳阿嬌只覺得這一兒一女都不省心,她簡直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
劉談扶著她上車之後,也跟著上了車,這才小聲解釋道:「母后,讓丹陽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去烏孫,我不放心。」
陳阿嬌眉間一柔:「母后知道你心疼丹陽,但你不能自己冒險,這一路上但凡有個災病,缺醫少藥可怎麼辦?」
劉談笑道:「母后放心,我身體一向康健,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一向康健又如何?景桓侯身體不康健嗎?最後還不是英年早逝?當年都說他是在西域感染了時疫才走,你能比得上他?」
劉談:……
這個例子讓人無法反駁,不過,讓他詫異的是原來大家都不知道霍去病的死因,並不是因為是史料遺失嗎?
劉談輕咳一聲說道:「我會小心,母后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健健康康回來的,也會把丹陽平平安安送過去,父皇已經答應,一定會為兒臣安排好的。」
陳阿嬌有些恨恨說道:「我看他是……」
不知道陳阿嬌想說劉徹什麼,但最後終究是沒說出口,只好拼命叮囑劉談一定要小心。
劉談只好無奈說道:「母后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了,就算是和親也要準備一陣子,選擇吉日再讓公主下嫁的。」
陳阿嬌這才不說話了。
等劉談將陳阿嬌送到了椒房殿再轉回自己的歲羽殿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這些天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輕鬆,但實際上心裡還是很有壓力,就算已經每一個環節都準備好,劉談還是擔心會有意外發生,現在終於鬆了口氣,順便還給自己搞了個公職旅遊,結果還是不錯的。
是的,在陳阿嬌眼裡十分危險的旅途在劉談看來就是個公職旅遊,在這宮城裡呆久了,感覺太壓抑了一些,劉談早就想出去,可是現在看來劉徹跟陳阿嬌在較量,他的封地一時半會也沒著落,乾脆先出去一趟吧。
反正這一送親,以這年頭的交通條件,沒幾個月回不來。
到時候長安可能會是另外一番樣貌,嗯,希望劉弗陵重新把目標放到太子劉據身上,別一天到晚盯著他,煩不煩啊。
他覺得煩劉弗陵可不覺得煩,劉弗陵只覺得自從劉談回宮之後他就處處不順。
回到鉤弋宮之後,鉤弋夫人見劉弗陵面色不對不由得問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對你不敬嗎?」
「還不是那個劉談!」劉弗陵憤憤說道:「今天一不小心又讓他出了個大風頭,父皇臨走的時候把他喊走了看都沒看我!」
鉤弋夫人面色一變:「怎麼回事?你惹陛下生氣了嗎?」
劉弗陵憤憤說道:「父皇從頭到尾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怎麼可能惹他生氣?」
鉤弋夫人十分慌亂:「那……難道是因為丹陽公主之事讓陛下生我的氣牽連到了你?」
劉弗陵搖頭:「未必,劉談……哼,不過會些奇淫巧技罷了,編造了個什麼神仙的故事欺騙父皇,早晚我要拆穿他!」
鉤弋夫人表情逐漸冷淡下來說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失寵皇后之子,沒什麼大用,卻不料他竟還有這般蠱惑人心的本事,看來是我們以往手段太溫和,弗陵,前些日子江充不是有投靠之意?你去將那尊玉雕給他送去。」
劉弗陵有些吃驚地看著鉤弋夫人:「可是,那是阿孃你最喜歡的玉雕。」
「不過是身為之物,與你我的性命想比又算得了什麼?我原本想著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