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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霜勝雪……劉據隨口唸叨了兩聲,覺得有些奇怪,就是那種這個詞不是這個意思卻又很貼切的感覺。
讓他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索性便說道:「行,我回去稟告父皇。」
劉談沒忍住問道:「殿下自宮中來,可知母后近日如何?」
劉據笑道:「你是擔心娘子和鉤弋夫人之事吧?放心,此事父皇已經訓斥過鉤弋夫人了。」
劉談十分詫異:「父皇訓斥了鉤弋夫人?」
劉據笑得有些高深莫測:「那是自然,此事本來就是鉤弋夫人之錯,父皇又豈是會被美色沖昏頭腦之人?」
劉談見他笑的略瘮人,覺得劉據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推波助瀾了一把,畢竟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劉談沒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說道:「那便好,我這裡還有一事要勞煩殿下,還請殿下幫我將這封信轉給母后,在國宴之前只怕我都要在這裡盯著這件事情,看還有沒有可改進的地方。」
劉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實際上他根本不是因為負責才留下,而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陳阿嬌。
陸懸這事兒……辦砸了啊!
然而事實上哪怕他再躲,也要在國宴之前回去。
在見到陳阿嬌的時候,他看得出陳阿嬌最近的氣色看上去並不是很好,想來是為丹陽公主發愁。
陳阿嬌看到劉談之後面色好了些,不等劉談開口她便說道:「丹陽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想太多。」
劉談低頭,安慰的話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用了,他深吸了口氣說道:「母后,丹陽知道了嗎?」
陳阿嬌扯了扯嘴角:「有鉤弋在,又哪裡會不知道?」
劉談小心翼翼問道:「那……她……」
陳阿嬌眼中似有淚光:「丹陽懂事,我看得出她是傷心的,卻又來勸我不要難過。」
劉談抿了抿嘴說道:「母后,我去看看丹陽。」
丹陽公主今天都沒出現在椒房殿,顯然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也不小。
陳阿嬌緩緩點頭:「去吧,你終究是她的兄長,有你在,她也不算無依無靠。」
劉談知道陳阿嬌這不過是安慰自己,隔著那麼遠,他能給丹陽什麼依靠?
劉談心情略有些沉重的去了丹陽公主的寢殿,丹陽公主的寢殿距離椒房殿十分近。
他進去之後丹陽公主就迎了出來,劉談只是看她一眼就覺得有些心疼。
好好一個明媚的公主,此時已經沉鬱了很多,連笑都是勉強的,說話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劉談還真擔心丹陽公主嫁過去會憋屈死。
落座之後,劉談咬了咬牙說道:「丹陽,事已至此,怕是已經無法轉圜,但天無絕人之路,此一去也未必不是你的機會。」
丹陽公主抬頭看向劉談,發現劉談的表情十分淡漠,一點也不想平日裡的他,不由得瞪大眼睛問道:「阿兄是什麼意思?」
劉談垂眸說道:「烏孫昆彌獵驕靡如今年事已高,軍須靡年少且衝動易怒,你就算嫁過去也必然不是一個人,我會求父皇儘量多給你帶一些人,屆時……大漢公主為何就不能掌政烏孫呢?」
丹陽公主這次不僅僅是眼睛,連嘴都張大了。
第30章
丹陽公主十分震驚地看著劉談,這句話在她聽來近乎大逆不道,卻又振聾發聵。
劉談說道:「先說好,這很難,就算是我過去也未必能夠做到,更不要說你是個女人,只會加倍困難,但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你也只能這樣。」
丹陽公主心臟強烈的跳動起來,她是公主,所思所想與普通小娘子天生就不一樣。
更何況還會姑母陽信長公主珠玉在前,誰不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