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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素馨難得說了句真心話:「……王公貴族選擇妻室,誰看是不是聰明漂亮啊,都是看對自己是不是最有利,選擇妾室,才會考慮聰明漂亮。」
宋甜笑吟吟道:「我才不管這些呢,反正咱們王爺喜歡誰,我就喜歡誰,我還要用心輔助她管理王府內院。」
姚素馨上上下下打量了宋甜一番,弄不清她是真傻,還是在做戲,故作生氣道:「宋妹妹,我和你掏心掏肺說話,你卻和我打官腔,罷了,以後有什麼事我不和你說了!」
宋甜笑著屈膝褔了福:「那我給姚姐姐賠個不是,姐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這才各自散了。
洗罷澡,表面上端坐在書案前晾頭髮,其實卻在搜腸刮肚回想前世之事。
前世趙臻未曾娶妻,韓王卻是娶了王妃的。
韓王妃錢氏並非勛貴出身,而是出身清流,其祖乃江南文壇領袖錢世珍,其父乃國子監祭酒錢信。
朝中不少文官都是錢世珍與錢信的門人弟子,韓王因娶了錢氏女為王妃,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文官集團的支援。
宋甜從未見過錢氏,卻聽說錢氏聰明美麗,十分賢德,這樣出身,這樣資質的女子,若是能夠成為趙臻的王妃,那該多好啊!
她轉念一想,又覺得趙臻如今沒有根基,外家定國公府作為老牌勛貴,支援的卻是韓王趙致,若是趙臻能娶一位勛貴人家出身的王妃,似乎也不錯。
至於那些北地胭脂,南國佳麗,諸多艷色,若是趙臻喜歡,大可封為次妃和夫人,統統納入王府。
宋甜浮想聯翩一番之後,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她自己想得再美,卻也不能干涉趙臻,趙臻自己想娶誰,這才最重要啊!
把這件事暫時放下,宋甜又開始考慮富貴鏡坊的生意。
宋甜讓月仙把剩餘的那套西洋鏡拿了出來。
開啟鏡匣,取出最小的靶鏡,看著鏡子右上角那個小小的篆體「宋」字,思索著如何讓富貴鏡坊的標誌更醒目,更能讓人記住。
她想到了富貴鏡坊中「富貴」二字,未免有些俗氣,描畫在鏡面上,到底不雅,如何才能把這「富貴」二字變得雅緻起來呢?
這時紫荊捧著一盆白牡丹進來了:「姑娘,棋書剛才來了一趟,送來了四盆牡丹花,我瞧這盆白牡丹最好看,就拿了過來,你看好不好看!」
宋甜看著青瓷花盆中雪白晶瑩如碗大的白牡丹花,很是詫異:「如今都五月了,牡丹花不是早就謝了麼,如何還有盛開的?」
紫荊把花盆放在了書案上,口中道:「棋書說是王爺賞花,每位女官都有的,別的也沒說什麼。」
宋甜單手支頤,看著眼前潔白如玉的白牡丹,腦海里浮現出許多相關的詩,忽然又有了靈感,洛陽白牡丹,既富貴美麗,又純潔清雅,若是能畫出來,作為富貴鏡坊的標誌,也許比單獨一個「宋」字要強一些。
可是宋甜不擅畫畫,若是能找一個善於畫畫的人畫出來,那就更直觀了。
認識的人中,誰善於畫花卉呢?
宋甜靈光一現,馬上想到了一個人——趙臻!
趙臻雖然不愛讀書,卻善於畫畫,尤其善於畫花。
若不是前世魂魄跟著趙臻,宋甜還不知道一向以好武著稱的豫王,居然是個畫花卉的高手。
只是趙臻性子執拗,一項技藝若沒有達到完美,他在人前根本提都不會提,因此外人都不知道,他騎馬射箭練兵打獵的閒暇,不是在習字,就是在畫畫。
如何才能讓趙臻答應給她畫幾幅白牡丹呢?
宋甜很快有了個主意。
見紫荊還在旁邊立著,宋甜吩咐道:「你去瞧瞧棋書走沒有,若是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