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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死了,對她來說正好,曹卉這時候還心心念念裴家倒了,如今緊密聯絡的三家中,她才是與江遜般配的,抱著江遜早日與裴涼解除婚姻娶她的打算。
因此方才江家要儘快完婚她就心煩慌亂,此時好歹話題是岔過去了,卻又提及她的婚事。
她的婚事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難道姓裴的還配她上門守活寡?
可曹掌門一聽,眼睛卻亮了。
對啊,江家可以靠這招名正言順的吞併裴家,他曹家也可以。
如果曹卉入主裴家,不出三年,曹家就能借著她當家主母的身份接手裴家大半勢力人手產業,一舉壓過江家。
索性江家這麼幹的時候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人心不齊,曹家自然也不會為了對方放棄這到手利益。
於是曹掌門站起來,大義凌然道:「笑話,我曹家豈是那等背信棄義之人?」
「我曹家女郎忠貞不二,一生只有一個夫家,世侄英年早逝,我曹家女便嫁給他的牌位,好讓他來人世一趟,不至於孤家寡人的離開。」
這就是屁話了,誰不知道裴少掌門美妾無數?庶子庶女都有好幾個了。
不過這是裴家自己的提議,便是知道曹家打的什麼主意,外人也沒有二話。
這下輪到江家焦急了,江掌門深深的看了裴涼一眼。
以前倒是小瞧這丫頭了,輕輕鬆鬆便把兩家分而化之,他們先前的算計,正好給了這丫頭可乘之機。
曹卉卻不幹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父親:「爹?我不嫁!」
曹掌門臉色一沉:「沒你說話的份。」
眼看這親事馬上要談攏,這嫁死人跟娶守孝的活人可不一樣,那是越快越好。
江家見狀有些坐不住,江掌門和江遜還好,二人心思深沉,面上按捺得住,卻忘了今天帶了個棒槌一樣的江仵。
江仵開口道:「與其曹姑娘嫁入裴家,不如裴姑娘早日與我侄子完婚。」
「曹姑娘再是妥帖,也不過料理後宅,還是得有男人支應著,否則如今日這般,隨便來個人都可對你們孤兒寡母欺辱敲詐。」
「世侄女你說是也不是?」
裴涼卻一臉茫然的看向江仵:「江世叔所言倒也是理,可我裴家如今並不缺支撐門楣的掌舵人,只是差個管理後宅的主母而已。」
「我便是與江師兄提前完婚,難不成江師兄肯做我裴家上門贅婿不曾,否則還是鞭長莫及。這提議即無成效,又擾我為父兄祖母守孝,江世叔何出此言吶?」
江仵急了:「世侄女怕是悲傷過度胡言亂語,如今你父兄皆亡,老太太也沒了,裴家哪裡還有能震懾宵小的人物?」
裴涼聞言,視線卻落在他身後,那是靈堂門口的方向。
接著臉上露出笑意:「多謝江世叔急我裴家所急,不過江世叔怕是忘了,我祖父並非我父親一個子嗣。」
裴三?那扶不上牆的玩意兒,莫說支撐門楣,光站在那裡都是笑話。
而且不是說裴老太太就是裴三氣死的,這會兒人還關著嗎?
江仵這麼想著,發現他兄長江掌門臉色陡然大變。
那是什麼表情?像是機關算盡,但卻發現忘了最重要的一環,一切計劃落空的表情。
周圍其他人也倒吸一口氣,不少人心緒震盪,臉上甚至露出激動的神色。
江仵不明所以,回過頭。
接著就看到一個陌生,但莫名又有些眼熟的男子走了進來。
對方渾身只穿了一身素淨的青袍,頭髮打理得很乾淨,僅用一根木簪固定,鬍鬚剃得乾淨,看著只有三十出頭。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人已經年過五十了。
在場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