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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沮喪,自覺無用,無顏面見師妹,一路忐忑,終歸還是被師妹怪罪了。」
說著露出一副悲傷無辜的表情,那雙桃花眼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滴下來一樣,仔細一看卻沒有。
但卻讓在場的女人心得化了,軟得一塌糊塗。
可裴涼口味就是獨特,裝哭哪有真被搞哭來得可愛?雖然她也不是欣賞不來虛偽的那種型別,不過玩的方式那就是另一種了。
所以她嘆息道:「我也早有這感覺,師兄出身顯赫,從小被人捧得太高,以至於眼高手低,沒有自知之明。」
「像追拿兇手這等大事,你便是猜也知道裴家派出去這麼多人都無功而返,你一個人是功伕力壓群雄,還是比六扇門捕快心細如髮,或是你這臉面名頭格外好使一些?」
「最後果真灰溜溜的回來了吧?早知如此,你別去逞那能耐,老老實實的早點過來搭臺扶架也算幹點事了。」
「不過你知道羞恥,那便說明還剩點自知之明,也不算太無可救藥。」
說著裴涼嘆了口氣:「爹死兄喪,未婚夫眼高手低,還腆著臉跟我說辛苦了,以後再不讓我吃那苦。」
「我倒是想,可沒那命啊」
這一番話,江遜覺得自己被說得跟沒用軟腳蝦似的,本是客套之辭,誰想到裴涼照單全收。
他臉上有些僵硬,那勾人的作態也變得尷尬起來。只不過想著裴涼此時喪父喪兄,對他遷怒頗重,倒也不是沒法理解。
可江遜沒有說話,一旁的裴少掌門的未婚妻曹家小姐曹卉便按捺不住了。
她性子火爆,此時對裴涼怒目而視:「你別不識好歹,江師兄為你奔波數日,馬都跑死了兩匹,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起子下人都能幹的事,江師兄有何非來不可的理由?他一心為你,你卻毫不體諒,踐踏他的心意。」
「江師兄已經夠難過了,你為何還要這般苛責於他?」
裴涼看著曹小姐,面露疑惑:「你怎知他跑死了兩匹馬?」
曹卉道:「上山的路上閒聊江師兄說的。」
裴涼看向江遜,啪的一耳刮子就抽在了他臉上。
周圍人一驚,火石榴和曹卉更是被這乍然的變故弄得心頭一抽,兩人齊齊一抖,接著看向裴涼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殺意的。
火石榴還好,畢竟表面關係在這兒,大庭廣眾的不敢出格。
但曹卉就單蠢多了,見狀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抽裴涼:「你找死——」
可她手沒落下來,被她父兄按了下去。
笑話,今天裴家辦喪事,各門各派的江湖豪傑都來了。
便是裴家算是完了,沒落之勢已定,可這還沒幾天呢,茶未涼透,在人家靈堂上欺負人孤女,他們曹家還要不要名聲了?
曹卉被呵斥下去,卻也美目死瞪著裴涼。
裴涼絲毫沒感受到一般,沖江遜道:「怎麼回事?」
江遜都懵了,又怒又茫然,卻還得維持自己君子風度:「師,師妹突然這麼生氣是何故?」
裴涼道:「先前只當你眼高手低,沒有自知之明,不長眼色,被人吹捧兩句就飄得沒邊了。」
「不料你還有撒謊成性,吹牛炫耀的本事。曹小姐見識淺,跟她面前吹破牛皮對你有什麼好處?」
「經她誇讚兩句你今晚是能多喝二兩馬尿不成?我爹攏共死了不到七天,你們收到訊息少數也得一天後,你還得跟兩家匯合上山,期間調查盤問總得花時間吧?看你一雙招子炯炯有神,想來沒到不眠不休追查的地步。」
「剩下的時間攏共還有多少?你給我跑死倆馬試試?你是看不起馬嗎?」
說得太有道理,眾人竟無言以對。
江遜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