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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逼迫孩子進行性交易,已經足夠剝奪他們的監護權了,只是你以後到底要混圈,這種醜聞的影響力降到最低才好。」
「並且我不確定你自己對父母是什麼看法。所以想問問你,需要法律援助嗎?」
高浚抬頭,在裴涼條理清晰的表態中愣愣的看著她,藏在眼中被平時的陽光明亮掩蓋的,對整個世界的敵意和冷漠有些鬆動。
下午殺青的時候,最後一幕戲胡導和所有人都誇他拍得好,甚至連一向高傲的謝影帝也側目。
說他天賦驚人,竟然真的以一個少年的閱歷演出了成年人那種被被整個世界針刺凌虐過後的狡猾惡毒。
但高浚自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演技,而是他的本我而已,相反平時的明朗陽光,討人喜歡才是裝出來的。
高浚是一個重生的靈魂,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有個圈內人脈資源豐富的男人,對他父母遞出了橄欖枝。
那時候才十幾歲,對親生父母毫無防備的高浚就這麼被販賣,後來雖然功成名就,但少年時陰影和被至親背叛的絕望始終籠罩著他。
並且功成名就並沒有讓他獲得內心的滿足,反倒面臨的是更無盡的剝削。
最後他墮落瘋狂,內心變得狡猾冷漠,儘管最後報復了所有人,但還是年紀輕輕便身敗名裂的死去。
睜眼醒來,卻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一切源頭開始之前。
但不同的是,上輩子因為崔應事件不堪網暴自殺身亡的那個女團偶像,居然沒有死。
高浚在得知自己接到的電影專案製片人是對方的時候,查了一下事情經過。
對方不但沒有不堪網暴自殺,甚至一舉將崔應拉下,後來退出偶像團體轉行當製片人,第一部 電影就抓住了當年國慶檔最熱門電影是部爛片,觀眾缺乏選擇的機會,賺了個盆滿缽盈。
高浚一開始也懷疑對方跟自己一樣,是個重生者,但對方明明是死在電影上映之前,又怎麼未卜先知知道這種事?
雖然疑點重重,但高浚對於裴涼,卻一直有種類似於同類的關注。
透過在片場的瞭解,他確定了裴涼是個處事利落,手腕狠辣的人。數次出手必是不留餘地。
這就是為什麼他明明這次可以輕鬆避開劫難,卻選擇在裴涼麵前挑破陳總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憑姓陳的那睚眥必報的個性,加上前段時間裴氏受到的衝擊,一旦有把柄落在裴涼手上,對方一定會讓那些傢伙萬劫不復。
高浚一刻也等不了了,他現在就想把那些人挫骨揚灰,他甚至已經計劃好如何將這些事不顯刻意的讓裴涼察覺,甚至想到了如何給她提供掌控證據的思路。
他從未來回來,對這個圈子裡的醜事掌握得比誰都多,光是守株待兔,就能毀掉所有人。
卻沒料到,裴涼根本就不用他刻意點明,就已經段段時間挖掘出了全貌。
也是,若不是這麼縝密機敏的人,也不會在那般境況中大獲全勝,甚至短時間到達這般高度。
但讓高浚意外的卻是,比起把握從天而降的對手的把柄,比起對競爭對手的報復。
她優先考慮的,居然是自己,她眼中一個未成年,甚至在拍完電影之後沒什麼用處的人的處境。
高浚眼裡出現了一瞬的波動,猶如死水泥潭被投入了一顆石子,出現了些許波紋一般。
但片刻之後,這波紋恢復了平靜,他低頭,小聲道:「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
兒子都死過一輪了,一家人不整整齊齊怎麼好?剝奪監護權?未免太輕鬆了。
聽在裴涼耳朵裡,卻以為是少年對父母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她心裡有些失望,不過也知道這種事外人沒可能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