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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怎麼樣,陸遠思一點也不關心,沒了陶瑾的陶家哪怕目前是越州第一的鹽商,陸遠思也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她關心的是陶瑾的態度。聞言挑了挑眉,道:「你的訊息倒是靈通,出什麼事了?」
陶瑾也知道她在這個時候來說這種話很容易被人誤會,但陸遠思這幾日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已經讓陶瑾下定決定要跟著她,只有跟在陸遠思身邊,她才有一展拳腳的機會。
「小姐誤會了,陶家做的是鹽運生意,在越州各地都有暗樁,他們並沒有找到我們的落腳點,是我發現此地的暗樁發了緊急訊號,打聽過後才得到陶家的訊息。準確來說,並不是陶家出了事,而是陶瑋……遇到了麻煩。」
「什麼麻煩,值得陶姑娘如此關注?」郭意白總算是能逃離方才那尷尬而令人感到擔憂的話題,順嘴問了一句。
陶瑾說:「陶瑋昨日強搶良家婦女,被官府抓起來了,我父親想盡了辦法、託關係,官府也不肯放人,已經判了流放,三日後就走。」
她不必解釋什麼,在座的人便都懂了。
陶家家大業大,在越州主城盤踞多年,陶瑋輕浮好色的性子又不是一朝一夕養出來的,若是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為什麼偏偏挑這時候被抓,還判得如此迅速?
這樣的辦案速度趕得上當朝表率了。
「你懷疑這後面動手的人就是把我的貨物到越州的訊息傳出去的人?」
「是,雖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但從陶家這段日子的作為來看,分明是要與小姐為敵的,但又不肯將事情做得太絕,否則小姐的貨物,恐怕撐不到您趕來越州。」
說起這件事情陶瑾倒是毫不客氣,陸遠思倒也相信她的手段,因此沒有生氣,更何況此事本就透露著古怪。
「敢問小姐,若是越州沒有出這個問題,您還會過來嗎?」
「會,只不過我會晚些時候啟程,直達平州。」
如此一來陶瑾的眉頭皺得更緊:「我原本在想,陶家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您感到越州,隨後拖住您,或許其他地方還有什麼是需要小姐親自去辦的,可若是這麼說的話,您遲早是要過來的,我竟想不通他們要做什麼了。」
「小姐,我想回陶家。」
「陶姑娘……」郭意白驚訝地看著她,正要說話,陸遠思卻「嗯」了一聲。
陶瑾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若是讓她來越州之事調虎離山,那麼在她身邊,那「山中」究竟有什麼是比鹽運更重要的?
陸遠思一時想不到,卻同意了陶瑾的要求:「此次就不需要我去撈你了吧?」
「是,第一次我中了招,還能有第二次麼?」
此次陶瑾要回去,是為了調查陶家幕後的人究竟是誰,而此次她只要和莫歸搞好關係,陶家就不敢拿她怎麼樣,她還是陶家那個掌管鹽運的小少爺,只可惜小少爺的心卻不在陶家了。
陸遠思也知道讓陶家投鼠忌器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忍不住笑了一下,突然問道:「不過陶家為什麼要把你送給莫歸?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此並不知情。」
這幾日,陶瑾和莫歸的接觸不少,自然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她在陶家有兩個身份,哥哥和妹妹從不同時出現,她已經不記得是哪一次的宴席上,機緣巧合之下莫歸見過女裝的陶瑾一眼,就隨口說了一句這陶家的小小姐長得倒是不錯,此事便被有心人記了下來,這才有了這一場鬧劇。
可就連莫歸本人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陶家就巴巴地上趕著送人。
陸遠思也有些唏噓,這個時代女子薄如微塵,越是下到民間,類似的事情就見得越多,陸遠思無意批判這些被綁住手腳無力掙扎的女子,或許在她們的意識中連「反抗」這個詞都不曾有過,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