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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達萊說不出話,只覺得氣短無力,擔心藍晚秋又出麼蛾子,道,「夜長夢多,雲宗主,千萬別被蠱惑了!」
「玉門主寬心便是。等一會兒通知了聯盟各大佑使,將審判提上日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雲滄賦命令隨行弟子,「去傳大醫宗師來給玉門主看診。」
玉達萊頭疼難忍,堅持不住,很快離開。跟在一旁的賀蘭深雖然恨不得撕碎了藍晚秋,但是玉達萊不在,雲滄賦的主他做不了,最後堅持不到一會兒,跑去看玉達萊。等周圍人都散了,藍晚秋才說,「雲宗主,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好。」
雲滄賦將藍晚秋押在法陣高強的鎮妖塔地下三層裡,鎖鏈捆住手腳,這才安心坐下來跟他聊。藍晚秋見此情形,無奈道,「難道我就這麼可怕?」
「不然呢。」雲滄賦嘆道,「藍護法為了找個單獨與我談話的機會,不惜對玉門主下手,這等狠毒禁術,令雲某不得不防。」
「雲宗主,說話要講證據,我現在可是階下之囚。任何術法都要施以靈力,而我如今可是手無縛雞之力。」
藍晚秋佯裝自嘲。玉達萊怎麼說也是個高境修士,莫瑭被他害成這樣,確實令藍晚秋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冷靜。他對段南傾使不了的攝魂術正好探探玉達萊,能動用禁術是因為雙重身份雙重修為,鎖了藍晚秋的靈力還有潛藏著的雲無覓,事實證明想用攝心/魂術侵蝕控住玉達萊這樣的高手的識海,難度還是很大的,遇到的阻力也非常大,畢竟玉達萊抵抗之下的反應也大。如果不能成功,時間一長,玉達萊便會識破他遭遇了什麼,還好,沒露餡,且這種事情,雲滄賦抓不到把柄。
「行,我沒證據,」雲滄賦道,「藍公子如此縝密,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
「敢問雲宗主,當初你們審判凌絕宮,最後怎麼處置段南傾的?」
「灰飛煙滅之刑,永生不得輪迴轉生。」雲滄賦道。「他這樣的人,得到這樣的處置,實在便宜他了。」
「道理我都懂。」藍晚秋道,「我就想問問,當今世上,還有多少人知道他其實還活著?」
雲滄賦:「」
藍晚秋很是鎮靜,「這裡也沒有旁人。只是想告訴雲宗主,藍某很清楚段南傾體內種著長生印,誰也殺不死他。」
「好吧。」到這一步,雲滄賦只得認輸,「當時確實用了各種方式去處置他,後來發現沒用,幾大掌門商量來商量去,也定不下辦法,因為大家找不到原因,最後商議暫時交由我宗門朝華君處置,他是整個修真界唯一在大乘境渡劫期的人,所以眾人都以為只有他能殺死。可是,我二叔還是殺不死他,最後才弄明白他身上有長生印,跟我二叔商量之後,二叔答應先看管他,再慢慢想辦法。為安天下人心,這才告知段南傾已死,且魂飛魄散,世間再無蹤跡可尋。」
「憑朝華君的本事,隱匿一個人的氣息並不難。」藍晚秋道,「只是,除此之外,還有誰知道?」
「」雲滄賦瞬間覺得開口艱難,「藍公子,我在這件事情上是吞過禁言符的,若不是你說破,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來。」
雲滄賦鬱悶。哎,早知道,就該發個裂魂誓。
其實他不說,藍晚秋從他的表情就已經看出來,保守段南傾的秘密,唯獨無所顧忌的,恐怕只有朝華君和早已飛升事不關己的臨仙尊主。因此朝華君才坦誠相告,而雲滄賦隻字未提。
「雲宗主,藍某在楓林源待了幾日,方得知朝華君也管不了多久,旦有時間便忙於修煉,等候飛升。」藍晚秋道,「有沒有想過朝華君之後,誰來看管段南傾?」
「這」段南傾道,「他如今廢人一個,不過是活著罷了,朝華君離去之後,他的鎖靈陣還在,沒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就由當世最高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