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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藍紫糾結,「我倒是有幾朵,但不是凌絕宮種的那種藥花,是南疆野外生長的,不知道有沒有用。現在姓段的盯得好緊,別說凌絕宮,便是整個南疆,都沒辦法出入。」
「……野生的?」藍晚秋接過阿紫遞來的花,都是淡黃色的,笑道,「無妨,有花就有希望。」
殊不知,凌絕宮之長樂花最開始也是從南疆野生的花朵培植起來的,無非從頭開始而已。
將一朵普通的花朵賦予神奇的效果,在培植的過程中,要用到術法符咒以及各種養料的配合。說起來,長樂花能使人安樂,也不過是從當初凌絕宮獨門良蠱之術演變而來的。因為最初最初的那些年月,南疆蠱術盛行,也不全是壞處。有的人善用蠱術為自保,有的人則為治病救命。一旦有的人用蠱術害人,或者利用凡人因生就七情六慾而附帶在另一面的缺陷去操縱他人,蠱術帶來的壞處便被無限放大,為了維持最初的秩序,保護善心不被貪惡吞噬,先有蠱術被禁,後來類似的術法也漸漸被禁,比如那種用強大的念力改變或者操控他人的情緒甚至行為的攝魂攝心之術等,這些術法被禁多年之後,基本在修行江湖無人提及了。
只不過萬事萬物皆有源,術法蠱咒亦同根。就好比各家各派的輕功絕技,看似百花齊放自有特點,實則招式大同小異,根本卻還是相似的。禁術並不是萬惡之首,也可助力修為提升,增進防禦。只要掌控得當,也同樣可以用來兼濟行善。藍晚秋修習多年,早就明白其實修行界的不少門派明面上對禁術嗤之以鼻話口無題,不過是藉此掩蓋對禁術的窺探之慾,或者乾脆改良增進,再為這術法換個好聽的名頭,便可重出江湖了。
別家的具體情況藍晚秋不瞭解,但凌絕宮內部的事他還是比較清楚。長樂花最初的培植便是以自身的優勢加上良蠱的實施開始的,而藍柘當年傳他攝心之術時也說過,「是不是禁術,不重要。不做那傷天害理之事,便是你對這術法最好的融會貫通。」
因此藍晚秋並不認同修行界對禁術一邊倒的否認。亦十分贊同凌絕宮另闢蹊徑,由禁術開始,培育花草,且不遺餘力的參與其中。藍晚秋這些年沒少與花花草草打交道,對長樂花知之甚多,當年長樂花試煉,最終成就脫離術法卻依舊有悅心安魂之效,他曾讚嘆段南傾於此道上的天賦異稟,而今同樣感慨,畢竟段南傾升級改良了長樂花的反面效用,連高境修士都囊括其中,這其中或許還有他父親段思韶出力,兩人聯手用最樸素的東西煉就這世上最毒最具殺傷性的武器,只怕此後稱霸修行江湖,再無對手。
真是善也長樂花,惡也長樂花啊。
藍晚秋腦袋發疼,想法越多,痛楚越大,他有點怨自己在回憶時帶入情緒,導致頭痛難忍,心情焦躁,忍不住自嘲:沒有長樂花悅心,難道自己就不能保持一個好的心情了麼。想通這一點,他慢慢靜下來,拋開所有烏七八糟的雜事,儘量忽視蠱毒引發放大的壞情緒,凝神靜心,疼痛在片刻之後果然減緩,又試著和藍紫說話轉移注意力,「阿紫,除了長樂花,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著不必用長樂花也能研製蠱毒的解藥。」
「為什麼不用呢?」
藍晚秋道,「因為長樂花是南疆特有的花草,要是在南疆之外的地方種植的話,定會被人所察覺吧,即便要種,也得另闢空間,可是空間有很多限制,只怕一時不能見成效。所以要另闢蹊徑,在困境時給自己多幾條選擇。」
「野花而已,要這麼小心的嗎?」藍紫質疑。
「是,就得這麼小心。」藍晚秋想起他曾經夭折的關於長樂花醒神明心的試煉,道,「不必擔心,這世上生命力強韌的植草不止長樂花,只要掌握合適的施術方式和培植條件,總會成功的。阿紫,你可要用心學啊。」
「啊,我就是一隻鳥,學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