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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婆娘現在倒很敢耍威風了!
他作橫眉立目狀,嫻意卻分毫不懼,顧自推他去偏房不提。
將自己打理好了,霍宸那點酒氣也醒得差不多了,散著頭髮、披著外袍與嫻意閒話:「今兒大宴遇上從前在北境時的同袍海平生,便邀他初五前來赴宴,你屆時準備準備,與他置辦桌宴席招待。」
「初五?這時間怕有些趕。」嫻意微微一愣,「這位海大人可有什麼忌諱麼,我也好安排一番。」
霍宸滿不在意地擺擺手:「用不著那許多規矩。他與我乃是過命的交情,只當是自家兄弟隨意吃吃就好——多年不見,我亦不知他忌口。不過北境苦寒,他又糙慣了,大約很好養活。」
「哪有你這樣說人的……罷了,我自個兒瞧著辦。」嫻意唉聲嘆氣,又瞥見他還在滴水的發梢,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你也太不經心……松葉,你去給侯爺將頭髮好生擦一擦。」
她自己則眼不見為淨,轉去一邊琢磨明兒省親的禮單子去了。
夜深人靜時,霍宸照例妄圖動手動腳,卻被嫻意推去一邊。這人好大不樂意,嘀嘀咕咕地纏磨,實在是個不要臉面的潑皮。
嫻意幾次將他推開,口中警告:「明兒個我要早起省親,你不要鬧我!教孃家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這有什麼要緊……」霍宸死皮賴臉不成,幾次之後終於偃旗息鼓,只嘴裡還不安生。
過了一會兒,他覷著嫻意迷迷糊糊地要睡熟了,忽而湊到他耳邊道:「你曉得麼?陛下對我起了疑心,約莫是要試探我了。」
「……這怎麼會?」嫻意原已半夢半醒,聞言猛地睜開眼坐起來!
「噓——」霍宸趕緊將手指擱在她唇瓣上,示意她放低聲些,以防隔牆有耳。
嫻意後知後覺,壓低了嗓子追問:「你不是陛下最信重的臣子之一麼?如何會被疑心?」
「誰告訴你的?」霍宸悶笑,「我若被信重,為何襲爵後會被留京多年?不說旁的,你且看後院那些個人都該知道我處境不妙了。」
當今北境並不算安穩,他又是朝中正當年的武將。如此將才,無論如何都不該在京郊大營消磨時光,滿身本領都耗在訓練新兵上頭。
歸根結底,還是他手上權勢太過,那一位對他不放心了。
霍宸拉著嫻意躺回去,將白日裡的事講給她聽:「初五要宴請的海平生曾是我的副將,如今也算是北境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行伍出身,我靠著開國勛貴,陛下自然不願我們關係親密。
「倘我們過從甚密,即便我們無意,也會逐漸形成派系。不單不利於他集權,日後換了主將,恐怕軍中也難掌控。今日萬幸有那位身邊的老人幫襯,暫且打消了他的疑慮,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想,開筆之後,陛下恐怕要給我些警醒了。」
「大約是什麼?你能猜得到麼?」嫻意追問。
「或者是南邊兒,或者是西邊兒,總歸不大安穩……嗨呀,我現在怎麼會曉得!」霍宸閉著眼胡亂摸幾下,將身邊人按到自己胸前去。
他自己說了個盡興,也不管嫻意還睡不睡得著,一把將被子蒙到頭頂:「好了,你不是要睡麼?快安置了!」
嫻意這會兒卻是半點睡不著了,氣得爬起來去擰他腰上軟肉。不想這人吃喝玩樂樣樣不落好些年,身上卻精壯得很,竟教她手指一滑擰了個空。
她登時更氣了:「你這樣說完,我哪裡睡得著?!霍北垣,你這渾人……哎!」
不等她抱怨完,霍宸忽地將她往懷裡一拽,胡亂親上去。嫻意如方才一般去推他,他卻不肯再與她嬉鬧,抓著她腕子不肯放手了。
不單如此,還抽空抱怨嫻意待他實在冷淡,其顛倒黑白之能力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