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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看慣了各式酷炫的鬥法,這種拳拳到肉的打法, 反倒更能滿足圍觀群眾們那顆暴虐到極致、卻又無處發洩的心。
每落下一拳, 便換來一陣叫好聲。
令人頭皮發麻的擊打聲就這麼被掩蓋在一片紛雜的叫喊中。
宋芷昔早就習慣了在捱打中一聲不吭。
若不是將全身骨頭都煉化成了天階法器, 就這打法, 宋芷昔在就碎成了渣。
縱然是塊打不碎的「硬骨頭」,可這並不代表宋芷昔就不痛了。
她依舊痛得面目扭曲,甚至都想抱著肚子滿地打滾來緩解身上的疼痛。
血從緊閉的牙關緩緩滲出。
縱然調動全身靈氣,她仍無力反抗。
總這麼被人按在地上揍, 她是真的很不甘啊……
「去死吧混蛋!」
宋芷昔咬牙切齒從唇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也不知究竟是宋芷昔的潛力在這一刻被逼了出來,還是真被揍出了脾氣。
她竟推開伽羅,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若只是想看單方面的受虐,又何必來這角鬥場?
自是看困獸掙扎螻蟻求生的樂趣更大。
搖搖晃晃爬起的宋芷昔引燃了第二波高潮。
血順著眉心流淌而下,宋芷昔眼中的世界被染成一片駭人的紅。
那些或是粗鄙或是亢奮的話語一字不落地灌入宋芷昔耳中。
嗡嗡嗡嗡……
她像是什麼都聽到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嗡嗡嗡……
好似耳中隔著一幕穿不透的厚簾,她又下意識晃了晃腦袋,目光呆滯地盯著伽羅。
這是宋芷昔所慣用的障眼法。
早在爬起的那一刻,她便已開始悄悄蓄力,只待找準時機……
明明是初次對戰,迦羅卻好似早已洞悉一切。
本默不作聲杵在原地的他彷彿早有預料般,在宋芷昔動手的前一刻發起了攻擊。
攻勢依舊迅猛無匹。
拳拳奔著宋芷昔最脆弱的頭部而去。
不給宋芷昔半點喘息的餘地。
他簡直強得匪夷所思!
爛肉般癱在地上的宋芷昔突然心生絕望。
不夠!不夠!
她還是太弱了。
砰!砰!砰!
……
拳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宋芷昔頭上,彷彿未有窮期。
一連串的重擊以後,宋芷昔頭骨已深嵌大理石磚內。
咔咔咔……
不斷有龜裂聲響起,裂口以宋芷昔為圓心不斷向外擴張,漸漸行成一個直徑約百米的蛛網紋。
從角鬥場上空望去,宋芷昔就像是一隻被困蛛網,已然走向末路的螻蟻。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宋芷昔要完了。
其中甚至還包括宋芷昔她自己。
她已經麻木,都說痛到極致時,大腦會直接切斷痛感,以免造成被痛死的悲劇。
宋芷昔想,她如今大抵也已到了極限。
這裡不是點到即止的門派比鬥,是簽了生死契、不把對手揍得咽氣不罷休的地下角鬥場。
如今的她的確缺靈石缺得緊。
靈石固然好,也得有那個命來花。
宋芷昔想得很清楚,她甚至比剛上場時還要清醒。
她從來都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權衡好利弊關係,當即開始結印,準備祭出藤殺來與結束這一切。
煞氣與殺意如潮水般自宋芷昔身上湧出,她雙目通紅,如嗜血的狼那般眼中泛著幽冷的光。
此時的迦羅在她眼裡已是一具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