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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有雪兒傳話出去，於清瑤也就放下一顆心，只等著陸初五傳來好訊息就是。

過了兩天，二門上的花媽媽過來傳話。雪兒立刻興奮地跑出去，可過了沒多久，卻是一臉沮喪地轉回來。看見於清瑤，就澀聲道：&ldo;小姐，事情沒成……&rdo;

吃了一驚，於清瑤卻還是把事情往好處想：&ldo;可是去得晚了？要是真沒趕上前，也就算了。去打聽打聽是賣到哪裡，什麼樣的人家……&rdo;

聲音稍頓，她瞥著雪兒難看的臉色，沉聲問道：&ld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rdo;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雪兒哭喪著臉道：&ldo;我哥只說了一句，說是她們死了……&rdo;

心頭一震，於清瑤怔了半晌，才醒過神來，接過雪兒手中的信，手卻一直在發抖。

&ldo;小姐、小姐……&rdo;柳絮的聲音也有些發顫，尤其是看到於清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時。更是和雪兒一樣，都帶了幾分哭腔。

&ldo;柳絮，之前你去打聽那兩個丫鬟的事時，有沒有人留意到你？&rdo;抿了抿唇，於清瑤沉聲問著。看著柳絮搖頭，她才鬆了口氣。

&ldo;去，把油燈點上……去啊&rdo;看著雪兒拿了油燈過來，於清瑤把手中的信折了又折，湊過去，看著手中火苗剎那間竄起來，才低聲輕嘆出聲。

看著信在地上燒成灰燼，她才轉過頭沉聲道：&ldo;初五說，那兩個丫頭出了侯府，就立刻病了，不到一天，就病死在那個人牙子家裡。等初五找去時，人已經被葬在亂葬崗裡去了。&rdo;

合了下眼，她低聲道：&ldo;初五已經又買了棺材，重新好好安葬了她們……&rdo;哽咽一聲，她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她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心中內疚慚愧之意，似大石一樣沉沉地壓在她心上。

可是，她根本就不能為那兩個代替她無辜而亡的丫鬟多做些什麼，甚至，她連她們的名字都不知道：&ldo;柳絮，和我說說那兩個丫頭的事，我欠她們的……我沒辦法為她們做什麼，只有在佛前為她們供上一盞長明燈，只願為她們照亮通往西天極樂之路……&rdo;

&ldo;小姐的善心，她們一定會知道的。&rdo;柳絮哽咽了下，忽然低聲泣道：&ldo;其實，奴婢對她們也不是很熟的，只知道一個叫林兒，一個叫瑞兒，往常我去浣洗房送衣物時，旁的媽媽總是淡著我，可只有那兩個小丫頭笑臉相迎……小姐，她們兩個都不過才十三、四歲，怎麼就……&rdo;

&ldo;柳絮&rdo;忽然厲聲喝止住柳絮，於清瑤沉聲道：&ldo;你記住了林兒和瑞兒，是因為重病而亡……不管是和誰說起，你都要這樣說不，不要同人說起她們，哪怕旁人同你說起，你也要當作頭一回聽到……我們只能這樣做……&rdo;

雖然愧疚，可是她首先想到的卻還是要保護自己。多自私？難道有人說人性本惡了？

心裡不舒服，午後躺在床上，仍是很久都沒有睡著。索性起身，也不叫在內間在夢中也偶爾抽泣幾聲的雪兒，她一個人獨自走出秋雨軒。

在園子裡逛了一會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