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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記住,這種事永遠不能在你身上出現。」
鞏煙並沒有興趣聽她後面的「可是」,面色冷漠鬆開她下巴的桎梏,把水龍頭擰緊,這個時代,至少在海城是不允許這種荒唐的事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
花曼依神情一滯,艱難啟齒,「為什麼?」
從小到大沒有人告訴她這種感情不能存在,可伊恩卻又能大大方方在世人面前公開承認她在追求自己。
她看著面前比她年長許多的女人,追問道,「為什麼伊恩就能?」
鞏煙皺眉,「她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花曼依如同個學生,執意問長輩要個答案,「她是女人,我也是,有什麼不一樣?」
「她是洋人,叔叔是海城的外貿大戶。」無論是文化風氣上還是經濟地位上,人家做什麼都不會受到海城本土枷鎖的譴責。
「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舞女是麼?」花曼依突然就明白她話裡的含義,「如果我做出這種事,不但會讓歌舞廳生意驟降,還會讓鞏媽你的臉面丟失是麼?」
風海的客人大多數是男子,能吸引男子過來消費的自然是貌美年輕的舞女歌女,若是傳出風海搖錢樹花曼依喜歡女人這種事,那些男子估計唯恐避之不及。
鞏煙沒有否認,拉著她從洗漱間出來,「去把這一身衣服換了。」
「僅僅是因為身份不一樣嗎?」花曼依看著她背影,有些不甘心,「那要是……伊恩說會贖我出來,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那我是不是可以……」
跳出身份的卑微,在伊恩的光環下避開那些人的目光。
「花曼依,你在痴心妄想。」鞏煙停下,回過頭眼神冷冽看她,「你別忘了,你是我鞏煙的人,伊恩永遠都不可能贖你出來,她不過在哄你罷了。」
花曼依臉色白了白,口腔裡的腥臭更苦了,「那如果那個人不是伊恩,而是……鞏媽你呢?」
會不會有那麼一天給她一個名分,讓她無懼那些枷鎖。
鞏煙以為她在拿自己和伊恩比較,面色剎然冷下來,「我不是伊恩,少拿她和我比較,把衣服換下來。」
花曼依看到她這樣的臉色,把原本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應聲道,「好。」
見人在脫衣服,鞏煙微微轉身,來到電話機座前,撥了幾組數字,等了幾秒,對面終於接起,「我是鞏煙,幫我看看江吟還在晚會上麼?」
對面是晚會上的侍者,聽到這話,掃了一眼舞池,「鞏夫人,一刻鐘前我還看到江吟小姐在這裡,但現在好像不在晚會上了。」
「如果看到她回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鞏夫人。」
放下電話,侍者擔心自己看走眼,在舞廳裡轉了一圈,確定了舞池裡沒有江吟小姐的身影。
「奇怪,明明一刻鐘前還給她加酒,這會怎麼不見人影了?」
侍者想不通,只好回到工作崗位上站著。
此刻,高聳富麗堂皇的大樓外,金黃色的燈光淺淺鋪在外面停放著的轎車上,黑色的車身和黑夜融合在一起,添了幾分低調。
一輛轎車裡,氣溫升騰,不大的空間裡坐著兩個女人。
鞏書蘭坐在後座中央,罕見地沒有坐在輪椅上,沒有知覺的兩條長腿自然「立著」,過高的膝蓋讓她雙腿呈現出一個坡度,而上面儼然跨/坐著一個女人。
右手邊是一條黑色的三角蕾絲,孤零零躺在皮質座位上。
江吟單手撐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死死拽著旗袍開叉的地方,她不能讓它裂開,不然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回到晚會上,甚至連家也無法體面回去。
「書、書蘭……好,好了嗎?」江吟身體從始至終緊繃著,聲音虛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