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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忙著寫著辦案思路的鬱夏放下了手中的筆,忙問道:「什麼事?」
鬱夏的第一感覺是岑荷生日那天晚上遇到的那群同班同學們做了什麼事傷害到了岑荷。
內心焦慮的不得了。
劉志澤認識司法局的人,他回答鬱夏:「有人去了司法局投訴。」
鬱夏說:「不可能,岑荷姐怎麼會遭人投訴,一定是有人搞錯了。」岑荷的辦案能力出了名的優秀,要是岑荷都能被投訴,那沒有律師能被倖免吧。
鬱夏從來不懷疑岑荷的業務能力。
劉志澤表情無語,他道:「我還沒說完,你先別打斷我好吧,被投訴的人不是岑荷,是新律師,叫章君來著。」
鬱夏愣在那裡,心情特別糟糕。
不用劉志澤繼續說,一旦章君被投訴成立,那麼便會連累到律所,律所會遭受通報批評,這就意味著律所的名聲壞掉,那些跟岑荷長期合作的顧客應該也不會再繼續跟岑荷合作。
這種事情就像蝴蝶效應一樣,一環扣一環的影響下去。
她立刻開車來到了岑荷辦公室,章君正愁眉苦臉的跟岑荷解釋。
岑荷擰著眉,一言未發。
看到鬱夏過來,章君紅著眼眶,繼續跟岑荷說:「都是我的不對,我當時不應該跟當事人打包票的,是我太大意了。」
岑荷轉動著手裡的筆,半晌,聲音很平靜,她安慰章君,「不全是你的錯,你也是心急跟當事人那麼講了,沒有人會想到他還錄了音,這算是一個教訓,永遠也不要跟當事人說包贏的這些話,在跟當事人談話的過程中一定要謹慎地說每一個字,你不要太過擔心,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在岑荷和章君的對話中,鬱夏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章君之前自己接了一個案子,也算是熟人介紹的案子,當事人當時客氣得不得了,章君就放下了戒備,聊著聊著就被當事人的話術給套進去了,跟當事人打包票說案子簡單,肯定能贏,讓當事人不要擔心。
誰都不會想到當事人錄了音,案子贏了之後嫌棄收費貴,不想付尾款。
就跟當時劉志澤跟她講過的案子一樣,一般遇到這種當事人都是認栽,但章君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堅決不同意把剩餘款抹掉不算。
然後當事人便拿著錄音去了律協、司法局投訴,沒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還好,這個是有板上釘釘的證據在的。
等章君退出辦公室,鬱夏直截了當,「姐姐,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對吧?」
岑荷雖然是律協副會長,但只是掛個名,聽上去好聽罷了,沒有實質的權利,這次投訴事宜也是由投訴委員會負責,投訴委員會賣不賣她這個面子很難說,撤了她副會長的職位還好說,最怕的就是通報批評。
到時候不僅章君的律師職業生涯會毀掉,岑荷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個時候,岑荷還是露出笑容,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她告訴鬱夏不要擔心。
鬱夏怎麼可能不擔心,但也明白事情發生了,只能往前看,好好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看出了鬱夏的擔心,岑荷逗她:「要是我在這行混不下去了,就只能靠小朋友你養我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鬱夏又氣又惱,她氣呼呼地看著岑荷。
岑荷揉了揉她的頭髮,對她說:「看來我們小朋友不願意。」
鬱夏立刻反駁,「誰說我不願意啦,我現在一個月也有一萬多,省一點的話我們兩個人也夠用了。」
看著鬱夏認認真真回答的樣子,岑荷嘴角勾起,眼睛彎彎,反過來安慰她:「會沒事的。」
鬱夏走了之後,想到了她舅舅孟匯,她打電話給孟匯,孟匯正在律協,讓鬱夏去找他。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