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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煙叮囑鬱夏:「開庭那天你小心一點,她那麼恨你,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鬱夏讓陶煙不要擔心,「她被關了十五天,應該不會亂來了。」
陶煙:「還是小心點為好。」
開庭那天是下午,陶煙早上還有一個庭,所以兩人不能一起出發了。
鬱夏開庭這一天吃完午飯還睡了一覺,她開車來到法院,在門口遇到了殷鼕鼕,相較之前楚楚可憐的樣子,今天的殷鼕鼕畫了一個濃妝。
鬱夏從她身邊走過,沒作半分停留,卻還是被殷鼕鼕給叫住了。
鬱夏不耐煩:「我覺得我們唯一可以交流的場合應該就在法庭裡了。」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吧?」
那張經過濃妝厚塗的臉怎麼看都覺得和這裡格格不入,她塗得猩紅的嘴唇張開:「你和岑荷什麼關係?」
鬱夏捧著檔案袋的手從胸口的位置自然垂下,不帶任何波動道:「關你什麼事。」
她轉身準備往裡面走,後背惡毒的聲音傳來:「看來她沒跟你說過啊,高中的時候,岑荷在我們學校可出名了,長得漂亮就是好啊,跟我們班大部分男生都睡過呢。」
鬱夏的手彎曲,握緊,她回頭,強忍住打架的念頭,「怎麼,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殷鼕鼕笑得像一個惡魔:「你剛剛猶豫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不好過的話,她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她繼續刺激鬱夏:「我看你挺緊張岑荷的,但你別被她騙了。」
說完這些,殷鼕鼕越過鬱夏往前走去。
鬱夏站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叫住了殷鼕鼕,「我猶豫的是要不要打你,但轉念一想,打你,你不嫌痛,我還嫌髒。」
殷鼕鼕扭曲的面容在這烈日之下清晰又真實。
鬱夏補充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律師隨身攜帶錄音筆,很不巧錄音筆我開著,你要是繼續造謠的話,這個就是很好的證據。」
殷鼕鼕咬牙切齒進了大廳。
審理的還是同一個法官,有了上次審理的鋪墊後,案子進展很快。
提到撫養權的事宜,殷鼕鼕表示她這邊可以放棄撫養權,但需要多分財產。
陶煙和鬱夏沒有半點震驚,尤其是鬱夏,在醫院,殷鼕鼕也是拿了錢把孩子打掉。
在她的眼裡,只有錢。
於漢經歷了這些,整個人也漠然了,他落寞地坐在那裡,「行,我同意,最後一次了。」
對於他來講,他是愛過殷鼕鼕的,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後的溫柔。
殷鼕鼕那深黑色如毛毛蟲的眼線下空洞洞的眼神有了輕微的波動。
當事人都同意了,鬱夏和陶煙就算再對殷鼕鼕厭惡也不好再爭取什麼。
就這麼個人居然還能遇到於漢這樣的男人,真真是白瞎了。
殷鼕鼕剛剛說的話在鬱夏腦子裡各種亂竄,結合之前在衛生間聽到的對話,這女人高中到底是怎麼欺負岑荷姐姐的,像剛剛那樣造謠?
她很難想像岑荷高中的時候承受過什麼。
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對她的岑荷姐姐。
開庭結束之後,鬱夏特地去超市買了許多食材,之前都是岑荷姐姐做給她吃,她今晚要去給岑荷一個驚喜,她來做飯給她吃。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石晶給岑荷發微信:「阿岑,你有沒有看朋友圈,位於榆清路那邊的高架橋部分坍塌了,有好幾輛車都被壓倒了,有一輛白色的車據說被壓得最厲害。」
岑荷剛回到家看到石晶的訊息,被榆清路還有白色的車這幾個字驚得確認了好幾遍。
榆清路是鬱夏從事務所回家的必經之路,鬱夏開得車也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