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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溫度還好,她和岑荷收拾了一下室內佈置的一些小玩意,把氣球和彩帶這些收了起來。
岑荷繫上圍裙在廚房忙碌著,鬱夏看著岑荷的背影出神。
覺得有些不真實感,她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痛。
她和岑荷確確實實結婚了。
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冷,鬱夏出門在外,都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圍巾,手套一樣不能少。
岑荷說她裹得像個大粽子,然後溫溫柔柔地牽起她的手往自己口袋裡放。
到了晚上,屋內雖然開著暖氣,但鬱夏的手腳還是冰涼的,岑荷給她蓋嚴實被子,她就把被子踢掉。
岑荷:「不冷啊?」
鬱夏抿著嘴,「冷的。」
岑荷無奈幫鬱夏繼續蓋上被子,可能是覺得好玩,鬱夏故意又把被子踢掉了。
饒是岑荷脾氣再好,語氣也嚴厲了起來,「你要幹嘛?」
鬱夏吸了吸鼻子,「你不會抱著我啊?那樣我就不冷啦。」
鬱夏手上開始長了凍瘡,手指凍得像一根根胡蘿蔔似的,癢的不行,岑荷小心地幫她塗著藥。
鬱夏吐槽:「我還是喜歡夏天,可以吃冰淇淋,穿漂亮裙子,最主要的是也不會有凍瘡。」
「姐姐,我這陣子能不能不學習?」鬱夏用撒嬌地口吻說著,把自己的手舉得老高,展示給岑荷看,她都這麼慘兮兮了。
這陣子法律法規修改了,她們法律人本就要時刻關注這些,比對變化的地方,自己吃透了,才能更好地幫當事人解決問題。
反正永遠都在學習的路上。
岑荷勾起嘴角,沒有立刻說話,鬱夏覺得有希望,沒想到岑荷笑著拒絕了她:「不行。」
岑荷拿出膝上型電腦和本子,跟鬱夏說:「你手不方便的話,我來講給你聽,幫你做筆記。」
暖氣很快席捲了整個屋子,鬱夏聽得昏昏欲睡,偶爾從岑荷身上帶過來的水蜜桃味讓她還保持著那麼一點清醒。
鬱夏的額頭上一涼,岑荷的臉浮現在她眼前,她的嘴唇剛剛離開她額頭,此刻一張一合說著話:「有沒有清醒一點?」
鬱夏咯咯地輕聲笑了起來,「沒有。」
那邊岑荷意味深長:「哦。」
鬱夏笑聲逐漸放大:「要不你再多試幾次看看?」
下一秒,鬱夏便徹底說不出話來,她沉浸在岑荷的吻裡,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又到了鬱夏最喜歡的夏日,樓下花壇裡青草的氣息在空氣裡散開,蟬鳴聲四起,日子美好到不能再好。
鬱夏早早地起床,跑到陽臺上伸了個懶腰,她回頭,看到客廳裡一側照片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心生歡喜。
照片裡的她穿著短款斜肩婚紗,頭上戴著花環,笑得特別開心,身旁的岑荷穿著的是拖地露肩婚紗,兩件婚紗都是岑荷親自挑選的,設計感十足,一件俏皮甜美,一件優雅浪漫。
岑荷同樣大笑著,不同的是鬱夏的視線是看著鏡頭的,岑荷的視線是看著鬱夏的。
兩人手牽手站在草坪上,攝影師是岑風,拍照那一天風和日麗。
岑風:「我之前給你們拍照,怎麼就沒想到給你倆拍婚紗照呢,那樣一舉兩得了。」
岑荷笑他:「又不是不給你錢。」
岑風:「別,這錢我還真不敢收。」
岑風一臉認真道:「姐,你不知道能幫你親自拍婚紗照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這組婚紗照是岑風最為珍視的作品。
鬱夏站在照片牆前面,她扯了一張紙巾輕輕擦過玻璃上細小的灰塵,嘴角上揚。
這一天,岑荷一整天都在忙著開庭,到了傍晚,晚霞把天空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