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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衡握著佛珠的手收緊,用盡全力壓下自己的狂躁,道:「上次你便這樣誣陷了關山月,我不會再輕易信你。」
俞宗咧嘴,露出一口沾滿血跡的牙,「她的手法十分嫻熟,絕對在此道浸淫已久,是童子功。你去問問那個把她養大的義父,就知道她是不是從剛會走路就開始修鬼了。」
話音剛落,項衡便一刻也不想耽誤了似的,轉身疾步走出了空中牢籠。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俞宗的視線之中。
俞宗將身子靠在雷柱上,臉上的表情帶著計謀得逞後的得意。
這一切都是鬼王設下的局。
將尤念養大的義父,是鬼王的手下。
其實鬼王一開始便能將尤念接回極遠之地,但他心中知道情蠱的厲害,如果不能將上天註定的尤念與項衡之間孽緣斬斷,那麼尤念身在何處,都沒有意義。
他要讓尤念見識到項衡的狠絕,對他徹底心灰意冷。
他以為,這份絕情,便可以讓尤念抵擋住情蠱。只有這樣,她才算恢復了自由身。
所謂不破不立,既然要讓項衡在尤念面前展現出最冷酷的一面,便要讓他相信尤念瞞著他修鬼。
鬼王可以確定,尤念身上有吊死鬼符、餓死鬼符,甚至還有一本失傳已久的鬼道劍法。
人證物證皆在,項衡的表現,必然不會讓他失望。
「師姐。」
此時關山月正坐在尤念身邊,有些好奇地看著她,「你為什麼一直在笑呢?」
尤念勾唇,用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與他對視,「自然是有跳樑小丑可以看啦。只是想想,都覺得好笑得很。」
關山月微微挑眉,很是疑惑的樣子,「跳樑小丑?」
「你是在說方才大殿中的那些仙京臣子嗎?」
「嗯」尤念思考了一會兒,「他們也算。但不是重頭戲。」
她微微轉頭,對上關山月亮晶晶的瞳仁,「好戲還在後頭呢。」
她說話時,關山月便一直在看著她。
等到尤念說完的時候,他的眼神仍沒有離開她的臉。
關山月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項衡將尤唸的義父帶了過來。
這個將尤念養大的男人,言之鑿鑿地聲稱尤念從小修習鬼道。而尤念據理力爭,誓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項衡卻從她身上搜到了修鬼所有的符紙,以及一本鬼道劍法。
那是尤念第一次被項衡抽取仙骨。
對於關山月來說,那場景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至今仍歷歷在目。
他記得,那天項衡來之前,尤念似乎也在自己面前笑得這樣開心。
關山月的視線緩緩上移,從尤念上揚的嘴角離開,對上她的眼睛。
他下意識舔了下唇,渴了似的。
然後,他也彎眸淺笑,語氣亦如既往的溫柔,「師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好喜歡看你笑啊,你以後多對我笑笑,好不好?」
只看這話的內容,彷彿在撒嬌。
但關山月說起話來,非常真誠,讓人覺得他所說,是完完全全,真心誠意的。
所以尤念也沒有絲毫聽到情話後的害羞,兩隻手將嘴角扯起,湊近,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怎麼樣!」尤念扯著嘴角,說話含含糊糊,「這樣還好看嗎?」
關山月笑著將她的手拍了下來,也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師姐給我留條活路吧,別這麼可愛了。」
他輕輕握著尤唸的手腕,尤念便要掙脫。
兩人正在打打鬧鬧之時,一股熟悉的氣息突然降臨。
尤念心道:他到了。
她心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