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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愛別人的人,豈不是太賤了!」
關山月的目光停在鬼王身上。
他的表情又變得很淡,似乎因為對方的愚鈍,已經徹底失去了爭辯的慾望。
「愛沒有讓我如此卑微的付出,是讓我堅信,就算是情蠱,也不能控制師姐,就算是天意,也不能拆散我們。」
他說這話時,很淡然,甚至透著一點溫柔,沒有半分要說服鬼王的意思。
鬼王卻愣了數秒,才開口,氣急敗壞道:「蠢貨,天意怎可違背?!」
關山月冷冷道:「你之前設計讓項衡誤會我師姐修鬼,以及之後馬上要做的事情,難道不就是在試圖逆天而行嗎?」
「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聽到這話,鬼王瞬間警覺。
他向後退了一步,「孤馬上要做的事情?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知道孤接下來要做什麼?!」
「無上派出的長老,是要堵截你,而不是直接去極遠之地的王殿。」關山月幾乎是面無表情的,「所以,我師姐母親的屍骨根本不在你的王殿中,而是被你帶在身上吧?」
「你之前之所以這麼跟我師姐說,就是為了把她引回極遠之地。你想把她留在那裡。」
關山月越說,鬼王越是憤怒。
他緊緊咬著牙齒,臉側凸起極為明顯的輪廓。
關山月眯眼,「我左思右想,覺得鬼王你也沒什麼別的籌碼了,只剩下你與天下第一鬼修的那一點往事,也許能留住我師姐。」
「你是準備把我師姐母親的死因,前因後果都告訴她。」
關山月心中清楚,尤唸的母親是被極遠之地中的群鬼逼死的。
按照鬼王的設計,此時的尤念已經因為項衡的絕情而心灰意冷,沒有了其他留戀,只要她知道尤姬的死因,一定會留在極遠之地,想盡辦法也要殺光當年那些逼死尤姬的鬼修,為母報仇。
鬼王根本沒有他在尤念面前表現得那麼幼稚可欺,早在第一次見尤念,便不露痕跡地將尤姬屍骨一事告訴了她,早早準備好將尤念引入極遠之地。
只要尤念一腳踏入,就輕易別想再回到人間。
眼下這一切都被這關山月道破,鬼王氣急反笑。
他向關山月逼近一步,表情算得上是狠絕,「你就算猜到了又怎樣?難不成還能阻止孤?」
關山月:「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鬼王仰起下巴,垂眸,「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勸孤?」
鬼王畢竟是入仙境的鬼修,周身的氣息很是駭人。
他之前還有意收斂,此時卻是氣息全開了。在他陰冷殘暴的靈氣壓制下,關山月仍然不卑不亢,道:「過去的記憶,會引動我師姐的情蠱,但凡我師姐對她母親還有一點記憶,你將這一切告訴她,必定會引得她情蠱大動。」
「你既然知道情蠱的厲害,就應該慎重再慎重,切不可一次將」
不等他說完,鬼王便大聲將他打斷,「孤怎麼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用這種話來誆騙孤,不就是怕尤念知道一切後,與孤一起留在極遠之地,我們二者近水樓臺,互生情愫嗎?」
「近水樓臺,互生情愫」
關山月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這八個字,然後抬眸與鬼王對視,笑了一聲,「就憑你?」
兩人交談了許久,關山月幾乎每字每句都在對鬼王冷嘲熱諷。
鬼王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將自己的鐮刀抽了出來,便朝關山月揮去。
關山月側身躲過,「避陽」也是出鞘。
黑沉沉的劍身毫不避讓地迎上鬼王的鐮刀。
一時間,刀光劍影,兩人直接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