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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密室中只有太子一人。
他竟然身著孝服,跪在地面上,手中握著一把刻刀,在一個牌位形狀的木頭上,一筆一劃刻著一個名字。
「阮清」。
那個因為二皇子一定要她打掉孩子,而自殺的婢子。
似乎是久臥病榻的緣故,太子的面容非常蒼白,他的神色參雜著悲傷與深情,兩種矛盾的感情融合在他的眉眼之間,給他原本蒼白的容顏填上了一抹顏色。
他的清雋因此更加靈動迷人,卻也顯出了一點瘋狂、神經質,透著十足危險的氣息。
太子很快將這牌位刻完,便將她平方在地上。
然後,他頗有幾分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拿出三炷香,又從密室的角落拿來一個很精緻的香爐。
太子殿下似乎是掐準了時間,他緩緩將三炷香點燃之時,二皇子正好從天而降。
「二弟,你來了。」
說這話時,太子並沒有回頭。
阮清死去的那天,他便計劃好與二皇子在此處相見。
這二皇子明明是個蠢貨,卻最喜歡多想。若他親口約二皇子過來,這蠢貨恐怕會擔心有詐,不敢赴約。
於是太子便迂迴了一番,將這個地點告訴了靈水,並暗示她可以將此地透露給二皇子。
聽到太子叫出了自己,二皇子明顯一愣。
他頓時警惕,戒備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太子這才慢慢轉過身來,看向二皇子的眼神空洞得駭人。
他沒有回答問題,聲音又輕又緩,卻道:「你現在才想防備我,太晚了。」
聞言,二皇子垂在身側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太子此時周身的氣息,確實殺氣十足,讓人忍不住恐懼。
但二皇子還是盡力維持著表情,冷笑一聲,道:「皇兄,你還真是不清楚現下的狀況。」
「你現在只是一個病怏怏的喪家之犬,我防備你?可笑!」
太子並不回話,而是垂眸。
二皇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那阮清的牌位。
二皇子:「!」
他自幼便喜歡阮清,自認待她不薄,可她畢竟因他而自殺。
如今見到阮清的牌位,自然心虛。
他一時失言。
而皇太子步步向他逼近。
「你還無法確認吧?」太子面無表情,聲音也不帶一絲感情,「阮清腹中的孩子,確實是我的。」
正在透過小洞,觀察著密室中情景的靈水公主:「!」
竟然、竟然真的被尤念與關山月說對了!
真是可笑,她靈水與皇兄相處近二十年,竟不如這兩個外人瞭解他!
聽到這話,密室中二皇子的激動程度,不遜色於靈水公主。
不過他的情緒中,憤怒更多。他直接朝皇太子迎了過去,一把抓住太子的領子,吼道:「從小打到,你與我都對阮清有意!我知道她心中更屬意你,便忍痛退出!」
「直到,她因為懷了孩子,險些被宮中的姑姑打死,我才站出來,謊稱她與我有染,只為了救她一命!而你!你竟然如此辜負她!」
太子任由他拽著,笑了一聲,「你若真的那麼愛她,又為何逼她打胎?」
聞言,二皇子哽了一下,才道:「這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心愛的女人生下別人的孩子,再將這孽種養大?」
「我只是不要她腹中的孽種,不是不要她!只要她願意,我一生不會娶別的女人,只寵愛她一個!」
「我可是皇子,她只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婢女。我為了她,做到這種程度,難道還不算愛她嗎?我敢說,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做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