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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留著這樣一隻傻鳥,有什麼意思。
骨鳥說:「說起來,你覺得我除了絕妙,還有什麼優點啊?」
魏岸安靜了。
骨鳥:「嗯?」
魏岸:「說話很伶俐。」
骨鳥:「這……勉強算一個優點吧。」
魏岸便說:「記憶力好,思維縝密。」
這就又誇中骨鳥的點,瞧它,小小一隻鳥,功能這麼多,蘇芝芝得到它,真的是如有天助。
它正美著呢,卻聽魏岸問:「你一直呆在她身邊,可見過她,還喜歡誰麼?」
「喜歡?」骨鳥叉著腳丫子,說,「我們家芝芝不需要這種情緒,就算是以前瞎眼看中辜廷,後來知道他滿腦子只有利用,也就抽身了。」
「她這輩子,不會再喜歡誰了吧。」
這回魏岸沉默的時間,有點久。
過了好一會兒,魏岸突然微微眯起眼睛,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對骨鳥說:「芝芝遇到危險。」
骨鳥大驚:「遇到危險,你怎麼知道?那怎麼辦啊!」
魏岸拉開袖子,示意它:「我去過去,一起。」
骨鳥心想,會誇它的總不是壞人,忙鑽進魏岸的袖子,它在袖子裡晃了晃,眨眼間,就聽到幾個聲音:
「別讓她跑了,她身上好像有靈力!」
「抓住她!」
這個「她」顯然是在說蘇芝芝,只是,沒想到沒一會兒,就到傳送陣附近,這速度也太快了。
骨鳥心裡一緊,想要跳出來,才發覺自己動不了,這袖子真是鑽進去簡單,鑽出來難。
這邊骨鳥在努力鑽著袖子,而那頭,蘇芝芝沿著巷子跑。
幸好現在誰都用不了術法,只要她混進錯綜複雜的巷子,不再暴露靈力,那些魔修就沒辦法抓到她。
說來也是她運氣不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就要離開時,一個守陣的魔修迷迷糊糊起夜,剛好兩人碰上。
她當即拍暈那個魔修,但守陣魔修身上卻有一樣魔修專用的提醒,不需魔氣,一旦意識被強制剝離,則會傳出哨聲,蘇芝芝事先不清楚,把人拍暈,反而暴露蹤跡。
只能怪她自己對魔修瞭解太少。
她往巷道跑,但魔域城的魔修在這裡住這麼多年,比她還熟悉巷道,所以,蘇芝芝很難甩開他們。
她不能殺那幾個魔修,一來畫修並非主殺伐,無法像劍修那樣利落,二來,這些人只是懷疑她能使用靈力,而非親眼所見,如果她殺這幾人,會完全暴露她身上靈力,到時候招惹來的,可能不是蝦兵蟹將,再想找時機離開魔域城,幾乎不可能。
她得為自己留後路。
蘇芝芝想著,一邊咬牙堅持跑。
她拐進一個衚衕,突然,卻看一個魔修守在那,他剛要大叫,蘇芝芝心裡一緊,卻看他被人從後踹飛,滾在地上。
那人手腳十分迅速,將他綁起來,往他嘴裡塞一塊布巾,死死堵住他的喉嚨。
正是魏岸。
蘇芝芝來不及說什麼,魏岸聲音很低:「這邊!」
他帶著她,又拐進巷道。
這回很奇怪,一直緊追不捨的魔修,漸漸的,一個個都追落下,魏岸和蘇芝芝躲進一個昏暗的巷道里,身後嚷嚷的聲音也被徹底甩開。
蘇芝芝鬆開一直緊繃著的弦。
這一放鬆,便發覺,她和魏岸站得挺近。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發頂,輕飄飄的。
她小小退一步,看向魏岸,他著一身月白色衣裳,頭髮全部紮起,並沒有束在發頂,看起來十分乾淨利落,他看過來時,眼中猶如水潭,帶著涼涼的深沉之意,叫人輕易就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