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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淮剛開始幾天還被蒙在鼓裡,過了幾天後偶然聽程橙和同學打電話時說了一句,「以前我顧老師一般出門診的時候就差不多能準點下班,我現在都到神內了,你還當我在針灸呢?」
她的本意想抱怨神內太忙,祁承淮聽了卻覺得恍然大悟,早先他就疑惑怎麼顧雙儀下班的時間押後了這麼多,原來是在躲他。
反應過來的祁醫生既心酸難過又暗自磨牙,一發狠就花大代價買通了連丹,託她留意顧雙儀的動向,回饋給她的則是他找房產公司的朋友幫忙弄來一套房子的內部優惠,正好連丹和男友打算置產結婚。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明面上顧雙儀是躲開了祁承淮的,看起來他似乎也停了手,但私底下祁承淮卻發現了其他的事情。
顧雙儀總是磨蹭到很晚,但說實話,在省醫針灸這樣一個門診為重的科室,病房實在不能算忙碌,她要做的事來來去去都是那些,總有做完的時候,但又不肯立即就走,憋得悶了就只好出去去走走。
省醫的綠化做得很好,有亭臺流水假山,曲曲折折的中式迴廊,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醫院,說不定還會誤認成哪個公園,也因此吸引了幾隻流浪貓。
說起來這些流浪貓在這裡紮根也是不容易,醫院裡病人多,怕流浪貓帶來不好的病菌,也怕貓帶了什麼病菌出去傳染給人,本是要將它們趕出去,但動物到底是有靈性的,竟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無奈之下只好將它們留下。
但後勤那邊堅決的給這些流浪貓通通打了疫苗做了絕育,理由是:「就算要養著它們,也要保證安全!」
如此一來,省醫的流浪貓們就成了家養的了,日後要是離開這裡,做過絕育的貓們還能不能融入貓社會就不得而知了。
符雲溪曾就此事對顧雙儀笑道:「幸虧也不多,不然後勤也沒那麼大方的,不過也奇怪,好像之後就再沒新貓來了。」
「大約這些貓回去和親友團哭訴過了,萬惡的人類剪了它的小雞雞,所以它們都繞道走了。」這是馮舸的原話。
顧雙儀卻是歡喜的,她從小就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但一直沒有機會養,在家是不被允許,因父母覺得會玩物喪志,後來讀大學是沒條件,宿舍有人對貓毛過敏的,再後來是工作了之後沒什麼空閒,又是住在家裡,她下意識的就否決了可以養貓這件事。
流浪貓來了之後她便時不時去看一看,買些吃的去餵它們,哪怕它們不喜歡吃但能過來讓她禿嚕一下也是好的。
祁承淮的事讓她覺得心煩,去看貓的次數就多了些,換了衣服去看看它們,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
她並不知道祁承淮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在月光和路燈光底下蹲下腰去,伸手招來幾隻貓,將食物遞給它們,而後輕輕的摩挲它們的毛髮,他靜靜的看著,不敢出聲去驚擾她,好似天地之間只餘這一人。
他忽然想起很多次看見她在大門外擺攤的老人處買水果時的模樣,眉眼彎彎的,像足了她的小名,目光裡儘是溫暖的善意,他想,她的家人一定很愛很愛她,給了她足夠多的愛,雖然讓她變得有些怯懦沒有主意,但卻也令她能夠肆無忌憚的對別人釋放善意。
因為她從心底裡覺得,這個世界是安全的,她不會受到傷害,哪怕她曾經因為這份工作,受到過刁難。
祁承淮覺得,這也許就是他喜歡上顧雙儀的最重要的原因,這樣一個溫暖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尤其是看過了那麼多人性的醜陋和複雜之後。
就這樣一個躲著走一個躲著看的過了好些天,六月就這樣到了底,程橙出科回校,臨走時給祁承淮送了份小禮物,還留了一份託他帶給顧雙儀,興許是要放假了心情格外舒暢,她言語間少了許多恭謹,俏皮的笑道:「祁老師,到時候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