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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祈,怎麼會不認識?
葉錦珏怔怔的看著她好半天,才艱難開口:「……認識啊……我的前男友嘛……」
這下子就連江蘇都愣住了,連連道歉:「對不起啊錦珏,慕言她不是有意的……」
她搖搖頭,如果她們不是覃唸的朋友,如果她們之前不是不認識,如果不是她們不知道寧天祈對於她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她真的會以為對方就是故意的。
她勉強的笑道:「沒事,寧天祈……當年也算風雲人物,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起身去了洗手間,靠在洗手檯邊上噓了一口氣。
好久沒有聽到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她與寧天祈畢業時分手,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於他的訊息,只偶爾聽人說起他在b市電視臺做製片,事業十分的成功。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分手,無論是葉錦珏還是寧天祈都三緘其口,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選擇了沉默。
想起從前,又想想現在,葉錦珏幾乎要癱軟到地上去,只好雙手撐在洗手檯上支撐住自己,她看見鏡中的那個自己,早已與大學時不同,可是好像過了幾十年的滄桑。
明明才畢業四年,這副皮囊才二十七歲,麵皮依舊光滑,可是眼神卻已經與外表如此不搭。
她磨蹭許久才走出洗手間,一出門便看見覃念站在那裡,想來蘇慕言已經告訴他怎麼回事了,可是她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慾望。
解釋什麼呢?說她不認識寧天祈?還是說她和寧天祈沒有過任何關係?
只要有心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永不洩露的,早晚都會知曉。
可是覃念也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走過來牽她的手,「怎麼在裡面那麼久……」
她沒回答。
等到差不多到禮堂入口時,他忽然停下,轉過身來和她面對面,他問:「是不是覺得很累?」
他逆著光,葉錦珏的視線一暗,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出他語氣的認真和鄭重,想必是想了許久才問的。
「是我對不起他。」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決定了不解釋,可是這一開口,仍舊聽著像是在解釋她的失態。
可是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寧天祈是陪著她走過最艱難時光的那個人,她也曾經想過就這樣在一起,他不說分手,她就一直在他身邊,不管去哪裡都可以,她可以為她生兒育女洗手做羹湯,除了愛。
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敗給了自己,就算是經歷過再多,有過再多決定,她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愛情。就像年少時,我們總是仰望那些我們夠不著的地方和遙不可及的人一樣。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永遠是最好的。
所以她才會說,是她對不起他,可是也不可能回去了。
覃念只是點點頭,不問原因,只道:「都過去了。」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裙角隨著腳步微搖,這身衣服是他挑的。她忽然就真的笑了起來,對呀,都過去了,她和寧天祈都沒有錯,只是遇見得不是時候。
就算知道是安慰自己的話,也可以憑依著它得到些許的安寧。
酒會散了的時候,葉錦珏跟在覃念身後看他同那些應邀而來的各種人物握手道別,臉上是得體的笑容,精神奕奕得看不出一絲疲憊,她稍稍一想就想到了形容詞。
明月朗朗,君子端方。
有人笑著打趣他鐵樹開花似的帶了女伴出現在公眾場合,他也只是微笑著應下,回過頭向她介紹那些人的姓名來歷。
等到終於可以離去,他靠著椅背伸手扯落領帶,解開扣的一絲不苟的扣子,長噓一口氣後又撓撓頭,整齊的頭髮就被弄亂了。
她這時才發現,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