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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差不多等於自曝身份,風初止不由就把目光移向謝刃,結果謝小公子神情也正常得很,好像完全不驚訝。風繾雪主動解釋:「阿刃知道我是誰。」
謝刃神情一肅:「不,我不知道,你們誰都不要告訴我。」
於是風初止到嘴邊的話又被卡了回去。
風繾雪笑著推了身邊人一把:「不鬧了,這把假的長弓由你去放,沒問題吧?」
「放心,只管交給我。」謝刃拉過他,「走吧,先送你回去歇著。」
兩人旁若無風初止的,一起手指勾手指回去了。
於是繼木逢春、柳辭醉、落梅生之外,修真界終於又出現了第四個被這場愛情擊中的人。
哪怕泰山崩於頂仍能面不改色的修真界第一世家公子,此時也沒能繃住表情,這……青雲仙尊知道嗎?
青雲仙尊目前還不知道,但知道了也沒轍,因為誰能管得住熱戀中的兩顆心呢,連對視的眼神都浸滿了蜜,一個不想走路,另一個就背起他,晃晃悠悠,踩得滿地落花成泥,衣襟袖口一起染上香。
在風聲鶴唳的鸞羽殿中,謝刃與風繾雪應該算最閒適自在的兩個人,而要問誰最緊張焦躁,自然在聚光壇。是夜,魏空念習慣性摩挲著自己的左胸——因為多年來一直以蠱術入幻境,他的心臟早已經被反噬出大片空洞,失去了痛覺,卻沒有失去對生的渴望。
金聖客問:「魏先生,你可有什麼辦法?」
魏空念答:「沒有。」
話題被扼斷,洞穴內又是一片死寂。
兩人心裡基本都認為,凶煞齊奔鸞羽殿而來,定是因為受到了九嬰煞氣的影響。但兩人卻又誰都不敢說,因為聚光壇外的金光陣是出自九嬰,目的就是遮掩煞氣,結果呢,先是被一個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小少年窺破,後又招惹出這許多麻煩,所謂的「遮掩煞氣」,像是完全沒起到作用。
漆黑的霧氣依舊浮在空中,許久之後,九嬰緩緩道:「這天下除我之外,還有誰能引得數千妖邪一起出動?」
「這……會不會是尊上的其餘頭顱?」魏空念試探。
九嬰半閉著眼睛:「感應不到,不是。」
不是,那修真界還能找出何人何物有這滔天煞氣?魏空念是不信的,便猜測:「會不會是風氏故意為之?」
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三聲暗啞金鈴,而後便聽小廝慌慌張張道:「殿主,風氏的人像是在鸞舞殿挖出了一把弓。」
金聖客不解:「弓,什麼弓?」
「不知道,是一把白色的弓,剔透泛藍,很大。剛挖出來時,整個大殿內寒風驟起,滿院子的樹梢結了冰,連屋簷上都掛滿了薄雪。少主聽說之後親自去看,卻被風氏的人擋在門外,這陣怕還沒進去。」
白色長弓,寒霜掛雪。
聚光壇內的三個人幾乎同時想起了數千年前的長弓幽螢!
曜雀帝君焚毀幽螢的時間,要早於遇到九嬰。不過因為幽螢與燭照同體共生,所以九嬰依舊對邪弓有所耳聞,魏空念極擅察言觀色,立刻道:「幽螢重現世間,或許正是為尊上而來。」
「好,好。」九嬰命令,「去將它取來。」
金聖客親自前往鸞舞殿。
院裡幾乎站滿了人,金洲也在。不過他雖然進來了,卻連白色長弓的影子都沒見著,只有滿院子冷颼颼的冰和雪,凍得一眾弟子直打哆嗦。
「金殿主。」風初止道,「真是抱歉,方才鬧出的動靜太大,又驚擾了金殿主休養。」
「風大公子言重。」金聖客開門見山,「聽說這裡挖出了一把長弓?」
「是。」風初止並未隱瞞,「金殿主請隨我來。」
金洲也想跟上,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