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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站在桌邊喝茶,也不解地問:「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嚇唬嚇唬。」謝刃捏著白牙問,「你的乾坤袋中還能裝下這小東西嗎?」
「嗯。」風繾雪接到手中,替它在袋中尋了個舒適的好地方。他沒怎麼睡醒,於是草草沐浴之後,便上床將人兇蠻一推:「你往那邊一些。」
「要打仗還是要睡覺,得騰這麼大一塊地方。」謝刃和他講道理,「你本來也就給我留了這一細溜,我再胖些怕是都不夠睡,還要往邊?」
風繾雪趴在被子裡笑,謝刃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覺得這不比白牙手感好多了。風繾雪剛開始被捏得挺舒服,後來有些疼了,就回頭想讓對方輕點,卻眉頭一皺:「你肩膀怎麼流血了?」
「是嗎?」謝刃低頭一看,果然,一片血點正滲出白衣,大咧咧道,「沒事,被你新收那小東西抓的。」
「胡鬧。」風繾雪不悅地坐起來,「你就由著它傷你?」
「我那陣不是正背著你嗎。」謝刃被他按在床頭,口中解釋,「看你睡得那麼香……你別上來就脫我衣服好不好。」
「不好。」風繾雪取出藥膏,用指腹替他塗抹。謝刃先是盯著他的細白的手指看,看著看著就開始心猿意馬,於是叫道:「阿雪。」
「嗯?」風繾雪抬起頭。
謝刃托住他的脖頸,深深吻了過去。風繾雪眉頭微皺,手裡的藥罐「骨碌碌」地滾到地上,人也被他放在枕間,兩人的頭髮交纏在一起,手指也相互扣著,在一片寂靜裡,彼此親得動情。
床帳裡還殘餘著窗外飄進來的花香,而謝刃覺得心上人已經被這股淡香薰透了,帶著水光的眼睛就那麼看著自己,眼尾嫣紅,如同剛被採下的一瓣花。
於是低頭又細細碎碎地吻了一遍,再用指腹蹭蹭他的臉頰,低笑:「你怎麼這麼寵著我啊。」
第62章
所謂得寸進尺,大概就是謝刃目前的狀態,他實在不願放開懷裡的心上人,像是小孩含著糖,時不時就要舔上一兩口。風繾雪原本是想縱著他的,後頭卻也實在招架不住,便道:「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謝刃總算消停片刻:「故事?」
「比如說你小時候的事。」風繾雪坐起來一些,「謝府應當是沒什麼嚴苛家規的,你兒時是不是過得很快活?」
「我現在也很快活。」謝刃讓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小時候啊,我爹孃疼我,也慣著我,慣得我無法無天,將整座杏花城折騰得雞飛狗跳。於是就有人編排,說我長大後肯定是個禍害,結果沒想到我長得還挺端正,估計把他們氣得夠嗆。」
而這回有了在火焰峰引火貫天、誅殺九嬰的威名,待事跡傳回杏花城中,想來謝員外夫婦又可得意風光上好一陣子。
謝刃繼續道:「你是沒見過我爹,他可會氣人了,每回我一有好事,他就在城裡大擺流水宴席,誰平日罵我罵得最兇,他就偏要將人家安排到上席。若有人不想赴宴,推說身體抱恙,他還要帶著黃酒和豬頭肉敲鑼打鼓地送上門,美其名曰,探病。」
聽起來是頗為熱鬧歡快的一家人,風繾雪靠在他胸口:「難怪養出了你這四處橫行的兒子。」
「那……你呢?」謝刃用指背輕觸他的鼻尖。
「我沒有爹孃,自從有記憶開始,身邊就只有師父和師兄。」風繾雪道,「練劍,修行,好像每一天都過得差不多,不過並不覺得無聊。書中常說紅塵繁華,說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好玩,我也是看完就忘,從未想過要主動離開家。」
直到木逢春覺得不行啊,小師弟才多大點年紀,怎麼就一天到晚呵欠連天,跟個小老頭似的,便親自帶著他下山,號稱斬妖,實際上大多數時間都在遊山玩水,花了整整一年,由南行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