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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功法自動的在鬱燈體內疏通,遊遍全身,似乎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徹底逃竄出去,卻始終不得其發。
於是,難以混亂的感覺潛移默化的轉變成了另一種嘗試疏通的途徑,鬱燈通身發燙,全身的熱氣似乎都朝著小腹遊移而去。
一種難以啟齒的欲·望開始在體內升騰。
白皙的面板緩緩浮上一層曖昧的淺粉色,鬱燈微紅的唇難以自制地張開,口涎不自覺的流下,他只覺自己的腦袋如被漿糊糊住了一般,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看不到。
只希望站在身前的那人來抱抱他,哪怕是讓他碰一碰也好,他太燙了,由內而外的無可抑制。
鬱燈眼尾通紅,淚水不自覺地滑下,五指不由自主地緊緊抓著被褥,像是揪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好…好難受…」
「師姐…師姐、幫幫我嗚……」
青年美的像是一朵盛開的棠花,被汗水浸濕的鬢角美不勝收,他的每一寸每一處都極美,更遑論此時如此無力地任人施為的模樣。
祝枝看著青年的眸,那眼白處幾乎都要被血絲徹底佔據。
他忍耐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指尖忍不住輕輕抬起,胸口席捲而是的是一種充盈的渴望。
可抬眸間掃過牆側的那面銅鏡後,他頓時動也不動,眼角緩慢勾起幾分潮紅,整個人僵住的宛若深陷泥沼。
上半身美人、下半身蛇尾的妖物怔怔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祝枝看到『他』眼底渾濁的黑霧,一瞬間,那鏡中的『祝枝』似乎面部表情緩緩變了,殷紅的唇角妖異地勾起,『他』有些慵懶得眯眼,唇邊吐出一句嘶嘶的蛇語:「怪物。」
祝枝的額頭兩側緩緩湧上幾分黑氣,他幾乎是有些神經質地垂下頭,自卑又可憐,可唇角的弧度卻愈發明顯起來。
「怎麼還沒死呢。」
男人的聲音微微下揚,帶著幾分詭異的遺憾。
「這次別留下一個頭了,全都毀了。」
若是有人在場,便能發現這幾句話全是那美人蛇般的男人自言自語說出的。
詭譎驚悚,彷彿是徹徹底底的異度空間。
「枝枝……」
青年貓兒般的聲音彷彿穿透一眾的迷霧,喚醒了魔怔的渡生城主。
祝枝眼中帶著不明晰的情緒掃過床榻上的青年,隨後眉尾帶著幾分冷色,指尖微動,那面銅鏡瞬間化作齏粉。
細碎的哭泣聲響起,青年帶著難受的哭腔,混亂地一會兒說自己難受,一會兒小聲的、依賴地喊祝枝,一會兒又委屈的說自己要回家。
祝枝輕輕走近,坐在青年的身側,也不顧忌自己的蛇尾,素白的手腕貼在青年紅彤彤的臉側,冷漠的暗金豎瞳竟隱隱染上幾分不可思議的柔情。
祝枝抿了抿唇,面色難得有些發紅,他不自然的輕聲道:「枝枝師姐來了,很快就不難受了……」
鬱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像是個赤誠的孩子,口不擇言、胡說八道:「好師姐、好枝枝,幫幫我,我好難受…我好想回家,師姐,嗚…我要回家…」
那雙微紅混亂的眸子半睜開,水色浮上那雙黑眸,帶著幾分無辜的欲·望:「枝枝為什麼不叫我燈燈,枝枝從來都沒叫過我燈燈,是不喜歡燈燈了嗎?」
祝枝活了數百年,頭一次見到這麼胡攪蠻纏的傢伙,他一邊剋制著青年對自己的天性上依戀者的誘惑,一邊勉強穩住內心不自覺的怦然心動,聲音輕輕柔柔:「不是、我很喜歡…」
鬱燈紅著眼尾迷迷糊糊地瞪他,邊喘著氣小聲算帳一般的,宛若發洩一般道:「那你都不喊我小名,你還好久不和我聯絡,我都發去訊息了,你還不理我,一定是把我都忘了!」
祝枝心中泛起一種